这华妃也太无礼了,您瞧瞧这......”
“算了算了,华妃眼下气恼,本宫自然不会同她计较。”
说完也是忍不住地拿着丝帕掩去微微上扬的唇角。
这华妃娘娘当众出丑的糗事,竟压过了富察贵人夺取了安常在侍寝机会的事,都不待华妃回到翊坤宫,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立刻成了整个内宫的笑话。
“还不快些回宫,都没吃饭吗,走这么慢?”
颂芝许久不见娘娘如此在景仁宫内放肆撒野了,一时也十分紧张。
“不急,慢些走,本宫就是要让满宫人都知晓,让满宫人都过来瞧。”
年世兰一扫方才恼羞成怒的模样,却气定神闲地倚着肩辇神情傲然。
“可是娘娘,眼下正是御膳坊送饭的时候,这宫道上人来人往的,这不是招笑吗?”
颂芝虽不解,还是低着头四下躲避着那些探查的目光,只觉面上无光。
年世兰见颂芝这模样,更想招惹她了。
“娘娘我心情不好,自然是要发泄的,落轿。”
颂芝上前搀扶,年世兰只道去御花园,她也无奈只得跟上。
“来人,给本宫拿两枝树枝来。”
年世兰拿着那树枝,便停在了一众花树前,她朝颂芝眨了眨眼,狡黠笑道:
“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哥哥不肯带我出去打猎,我便发脾气把他养的名贵山茶都抽秃噜了?”
颂芝眨巴着眼点头,瞪眼看着年世兰一通抽打,那初冬的菊花,茶花,名贵的君子兰盆栽,都被年世兰一一抽打到落花满地。
颂芝原本也是心中有气,不禁也跟着抽打起来。
看着被树枝带起腾飞在眼前的碎花,飘然落在两人发间,偶有残碎花瓣还滑入领口。
两人相视嬉笑着,仿佛在比谁打落的花朵更多,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
两人亲昵地如同亲姐妹,年世兰为免颂芝受罚,犯错从来都是两人一起犯,她这样骄纵霸道的性子,何尝又不是颂芝惯着宠着。
正当主仆俩卖力抽打,一时抛却了宫规,忘记了烦恼,只觉心中痛快。
“娘娘,您再打,这御花园该重修了。”
弘历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年世兰与颂芝同时顿住了手中动作,两人环顾一圈,发现除了花朵,连树木也都快秃了。
弘历原本焦急又担忧的声音,在看到主仆俩因兴奋而隐约泛红的脸色,一时又觉讶然,只抿唇静望着两人,似等着年世兰的解释。
“甘你何事,颂芝,我们走。”
年世兰对弘历无端出现丝毫不惊讶,但也不想理会,此事自然与他无关的,说着便扔掉了树枝,伸手示意颂芝扶住自己准备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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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弘历身旁她淡然慵懒地抬眸对上弘历平静又似无奈的眸光,心头竟然隐约得意,只是擦肩而过之时,弘历清越似带着感慨的声音响起:
“本以为这身夕颜衣裙的由来,娘娘会感兴趣,倒是弘历自作多情了。”
年世兰顿住了脚步,眼中似有不可置信,怎么这小子连这样的细微琐事他都能知道吗?
她转过身,神情温淡自若,清了清嗓子,看着迎风而立,透着闲逸狡诈之态的颀长声影道:
“你又如何得知了?本宫怎么就不信呢?”
弘历呵呵一笑,衣角被风带动,飘逸出尘若回转的清风。年世兰不禁又退后了一步,心中莫名颤动。
“此花在圆明园便有,娘娘或许未曾见过。”
“怪不得,那这夕颜与本宫身上这夕颜又有何关系?”
弘历自小长在圆明园,园子里有什么他自然一清二楚。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