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仗着复香主的生意头脑,他们在中州赚的盆满钵满,是以血刀门在中州这边,还没有做出什么大的动作,也让我们剑宗落得多年安宁。”
“早在你来剑宗前,魔教四派就各有奸细被安插在剑宗里。后来我师父杀了三个毒宫奸细,宗主师伯便要求各峰择选弟子一定要严谨,调查清楚背景才能招入门下。从这以后,魔教几派再想安排奸细入剑宗,就是难上加难。”
“往后的这些年里,血刀门一直在暗中培养背景干净的奸细。你被逐出师门后,剑宗又进行了两次扩招,魔教四派中又有许多人被安排了进去,眼下剑宗里奸细尚未除尽,未来堪忧。”
杨晋一越听心情越是沉重。
奸细入了剑宗,偷学功法都是次要的,万一这人未来坐上高位,有了话语权,势必将影响到剑宗的各种决策,以及对待魔教的态度;往后和魔教过招,他们也总能在第一时间拿到正教的机密,从而让魔教从容应对。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个组织若是遭奸细噬腐,未来定将后患无穷。
杨晋一凝重道:“俞长老为什么要和左长戚私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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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做交易。”
杨晋一暗骂一声,咬牙道:“他果然和魔教有勾结。”
“师弟千万不要误会我师父。”屈正叹息一口,“你且听我把话说完。”
“他老人家之所以要和左长戚合作,目的只是为了揪出魔教四派在剑宗的奸细。早在你入剑宗的前两年,左长戚就曾找过我师父,说可以帮助俞家重夺一宗之主的位置。”屈正问杨晋一道:“你知道我们剑宗开派祖师姓俞吗?“
杨晋一点头,他还知道剑宗原本只有一百零六条教规,在第七任祖师俞禹子继位后,废除了嫡传,要求往后的宗主之位必须任人唯贤,便又针对性的增加了两条教规,成为了现如今的一百零八条教规。
“我师父自然不会干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言辞拒绝对方,不料不久之后,这人又找到我师父,还给我师父说了毒宫三个奸细的名字。师父回宗门之后,暗中调查之下,果然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准备将三人拿下时,却遭到对方激烈反抗,最终只能先斩后奏。”
“后来左长戚又来找我师父,再次提起要帮助我师父夺回俞家宗主之位。这人三番两次献殷勤,自是非奸即盗, 我师父问他需要自己帮他什么忙?对方起先说什么也不需要,只是单纯地想和我师父交个朋友。但不久之后,在你和莫师弟加入宗门后不久,他又来过一次,说要和我师父做点交易。”
“什么交易?”杨晋一问道。
“他泄露了一名妖焰谷奸细的名字,而要我师父为他杀一个人。”
“替他杀人?他是魔教血刀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杀人还需要我们剑宗帮他?”
“他当时要杀的,是血刀门的在济州的一位香主。”
杨晋一心中暗暗感慨,心想魔教人行事果然难以揣测,对待自己人竟然也要耍这种心眼。
“所以剑宗就去替他杀人了吗?”
“是。”屈正点头,道:“往后每年,这左长戚都会去找我师父,但他给出的奸细身份,不是毒宫奸细,就是妖焰谷奸细,却从来没有给我们血刀门奸细的名字。”
“他是血刀门副门主,怎会出卖自己门中奸细?”杨晋一皱眉道,“他给出的名字可靠吗?这人怎会知道其他几派安插奸细的情况?”
屈正摇头不知,转而又道:“但在半年前,这人突然一连道出数个血刀门奸细的名字。起先,他只泄露了一个奸细身份,但此人在剑宗早已修至明清境,是诸位长老十分器重的人物,在众弟子里也是难得一见的好手。我师父怀疑左长戚这次给出的情报有问题,便就迟迟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