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残,得知太和是被人害死后他自责不肯医治,最后双腿溃烂生毒。韩湘自知油尽灯枯将死,又联系不到我,便派人通知我儿刘异去他府上取画,好让我继续追查。韩湘虽不认识画中人,刘异却认识,那臭小子拿到画像后没有交给我,直接销毁了。” 李归说到这里转头凶狠瞪向郑光。 “那画像里的人就是你,对吧?” 郑光慌张指向郑嫣辩解: “是我阿姊让我干的,他让我打着郭家人的名义去贿赂那名坑饪,反正坑饪也不会去找郭家人求证。” 李归再次看向郑嫣,说道: “刘异知道我若拿到画像,必然会猜到你是幕后主使,我一定会杀了你给太和报仇。你若死了安平公主必然伤心难过,那臭小子为了不让自己媳妇伤心,居然狠心毁去了那幅画。我儿子如此维护你这个岳母,你却在太液池设计一场虚假的刺杀来陷害他,你还配当人吗?” “我不后悔,否则我也找不回我大儿子李帅。刘异既然已经毁去了那幅画,你怎么还会知道是我杀了李太和?” “坑饪死了,韩湘死了,但那画师没死啊。我费了很大力气找到了那名画师,让他根据记忆重画了一幅肖像,我一眼便认出了画中人是郑光,自然猜到他是受你指使。”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郑嫣问。 “七年前。” 郑嫣一脸费解问道: “我不明白,你十三年前知道是我蛊惑你阿耶谋反,害得你全族被诛,七年前知道是我害死了李太和,为何今天才来找我报仇?” “因为现在时机成熟了。” “什么时机?” 李归笑笑没有回答,他上前一步,戴着铁爪的左手突然出击,猛地插进郑嫣前胸。 “啊!” “啊!!!!!!!” 第一声是郑嫣的哀嚎,第二声是郑光的尖叫。 李归声音平静说道: “你这个祸害一生害人无数,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这时南薰殿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李帅跨进一步抱怨: “阿娘,是谁把门在外面插死了?” 郑嫣痛苦地望向门口,拼尽全部力气朝儿子大喊: “大郎……快……逃。” 李归猛地用力,深入郑嫣左胸的利爪抓住一个拳头大小的实物,他猛地一拉,将东西掏出来。 郑嫣的尸体随之倒地。 郑光瞪大眼睛望着李归手中那颗猩红跳动的心脏。 须臾他双眼一黑,被吓昏死过去。 半个时辰后一名全身染血的男子奔出兴庆宫。 他不停在大雨中奔跑,嘴里惶恐大叫: “救命啊,杀人了。” 雨夜行人本就不多,又临近夜禁,他跑了半天也没人关注,直到迎面遇到一队骠骑。 左金吾卫大将军郑斗命令属下抓住这名全身染血的疯癫男子。 郑斗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李帅。 郑斗是郑光的长子,与李帅算是表兄弟。 郑斗摇晃李帅质问: “大表兄,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李帅回神后停止张牙舞爪,抓着郑斗的手大哭恳求: “快,快去救救我阿娘,还有你阿耶,呜呜呜……” “啊阿耶?他在哪,出了什么事?” “兴庆宫,李归在杀人,血……血……全是血。” 郑斗当即朝属下大喊: “随我进兴庆宫救驾。” ~~~~ 邠州,新平,节度使牙帐。 邠宁节度副使正在给一众衙官们朗读驿站最新送来的朝廷通报。 各地州县府衙和节度使衙每个月月初都会收到上个月的朝廷通报。 “四月初六,朝廷颁布诏敕:自今以后各地衙门处以刑罚,用棍仗打脊背一下,依法规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