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快,但看在银票的份上,也就忍了:“娘娘这话说得,让舅母无地自容了。你放心,有我在这家里一天,我必定不让你母亲受委屈……”
向风瑶没有耐心也不想听这些废话,直接打断她的话:“时辰不早了,我不能长时间在外面待着,这就得回去。既然你们家里请不到好大夫,我会找太医来给我娘看诊。”
“娘娘在这里用过膳再回去吧?”王氏连忙说,“娘娘尊驾光临,原以为招待不周,这要是让娘娘空着肚子回去,我们孙家成什么了?传出去也叫人笑话。”
“你们若不想叫人笑话,就好好对待我母亲!”
“唉,舅母不求别的,只求娘娘也体谅体谅舅母的的难处。一家子嫡亲骨肉的,谁肯故意让别人难受?只是你母亲她……”
向风瑶冷笑:“本宫的母亲没有做任何逾矩的事情!那都是别人的栽赃陷害!本宫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母亲一个清白。母亲迟早要回荣昌伯府的,你们若这会儿尽情苛待她,将来可没法见面!”
“娘娘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绝不再叫她受委屈。”
这时一个丫鬟过来说:“老太太来传话,说难得娘娘来家里,求娘娘给孙家一个体面,赏家里头陪娘娘一起用膳。”
孙氏的母亲朱老太太,对孙氏还是疼爱的,对向风瑶也不错。
只是她年纪大了,许多事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向风瑶顾念着外祖母的情分,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她给孙家体面,也是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孙家能对母亲好一些。
孙家很快置办了席面。
虽然都是自家人,但也凑了物流桌子。
临湖亭里面是两桌子女眷,隔着帘子,外面是三四桌男人,能看见人影幢幢,能听得见说话,但彼此不能看清楚容貌。
孙家虽然不算是豪门大户,但也是有头有脸的,起码表现上这些规矩的做足了。
向风瑶理所当然的坐在上首,坐在旁边陪着的是外祖母朱老太太。
朱老太太的容貌和孙氏类似,虽然不算出色,但胜在端庄雍容,虽然老了,举手投足间,也还是面容白皙,气度优雅。
向风瑶对孙家人不耐烦,但看在外祖母的份上,耐着性子坐了半个时辰,喝了几杯酒,夹了几筷子菜吃了,也就放下了。
孙家人还准备了戏班,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向风瑶无心听,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母亲的状况,怎么查明真相。随即又想到向云疏摇身一变,成为了云妃。
与她平起平坐了!
这是最让她难以忍受的一点。
曾经,她是伯府尊贵的嫡小姐,父宠母爱,兄长爱护,弟妹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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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那个低贱的外室女,连她一个脚指头都不配。
她甚至不屑去看她一眼。
后来她做了卑微的药娘,侍奉太子殿下床笫,向风瑶虽然不舒服,但在向云疏面前,仍旧有着绝对的优越感和地位。
谁知道,她竟然怀上了太子殿下的孩子。
再然后,她又回到了京城。
且学会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从这开始,向风瑶的心态就失衡了。
她的所有情绪都被向云疏牵扯着,向云疏被打入谷底,传来死讯的时候,她简直要高兴的疯掉,睡觉都高兴的醒过来想唱戏。
向云疏变成了向雨微进宫封妃,她的脑袋犹如被重重击了一锤。
现在,什么事都不能让她高兴一点。
除非向云疏受挫。
除非她死!
向风瑶眼睛看着台上的戏子们,脑子里一会儿想着这个,一会儿想着那个。手里捧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