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进了屋。这丫头总是这么着急忙慌的,哪怕没啥要命事,从她的眼神、神态以及各类肢体动作表现出来的,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啥事儿?”
“吴大娘子派人请你过去一趟,来的那丫头说,他们府上已经闹得了不得了。”
真是怪了,前几天不还是高高兴兴、乐乐呵呵的吗?赵小熙都快以为管理那个月跟吴大人之间的感情死灰复燃了。好端端的,咋又闹成了这样?
“说了因为啥吗?”
“这个没有。”五儿摇摇头,但是那种惊慌的表情,却是一点儿没变:“不过看起来就很着急的样子,少夫人,还是去瞧瞧吧?”
“好。”事不宜迟,赵小熙忙不迭地洗了一把脸,又换了一身衣裳,急匆匆往吴府去。
跟关令月之间的关系是突然之间亲近的,像是现在那人所做的事儿,就类似于二十一世纪闺蜜们会做的。赵小熙头痛得不行,眉头紧锁,生怕关令月又跟上回那样,伤心伤肺最后杀人。
京城里头见不得光的东西很多,好多类似于关令月这样的阔绰太太,都是不会亲自动手杀人。但是兜里有那么些银子,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群甘愿为之效劳的人。
隐隐约约赵小熙也已经猜到了这次是为了啥,吴大人现如今是越老越不知道保重身子了,每天都想着娶二房这之类的事。恰好,关令月最厌恶的就是这档子事儿,两个人闹翻,也不过就是早晚问题。
如果这次当真是因为娶二房闹出的争端,那个姑娘十有八九都要死于非命。想到这一茬,赵小熙登时就觉着一阵恶寒,心里寻思着,如果吴大娘子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别难为别人就好了。
刚到吴府门口,赵小熙就听到了里头一阵吵嚷之声。
看样子这次闹得还挺大?再找下西心脏砰砰跳,等进了屋,到了关令月的院子,又瞧见一地狼藉。我滴个乖乖隆哩隆,这到底是吵到啥地步了啊?
也不晓得吴大人跑哪儿去了,屋里只有关令月还有几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丫头婆子。
见赵小熙来了,关令月赶忙支起身子站了起来。只不过此人眉开眼笑,实在是看不出到底因为啥伤了心。
“吴大娘子,你这是?”
“我家老爷娶了两房外室,昨个儿被我捉到了。”她很适合冷笑,就好像此时此刻,整个人都有一种格外清冷的美感。
单从赵小熙的审美来说,关令月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加上品味不错,性格也还成,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名气的阔绰大娘子。吴大人甭管把她带到哪个饭局上头去,都是有面儿的。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作妖呢?赵小熙就纳了闷了,任由关令月拉着手,乖乖巧巧地坐在一边:“外室?”
“可不就是外室嘛!”关令月一脸嘲讽的冷笑,仿佛又带着一丝丝捉奸的快感:“我一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知道了这事儿,倒也不生气。只不过在我问他的时候,你猜怎么着?他死活不承认。”
谁不晓得这位吴大人是个怂包,明明很惧内还非要那么作死。现在好了,被自家正牌夫人捉到了,又没胆子认。
这次也实在是吓人,竟然好死不死要了两房外室。这可真够贪心的,也不知道图谋了多久,现在好了,被一锅端了。
“那……那两个姑娘呢?”赵小熙已经暗暗地为哪两个姑娘捏了一把汗了,依着关令月的性子,不得把那几个人给弄死吗?
说到底都是吴大人的错,可不能因为那人犯的错,难为别人小姑娘不是?赵小熙这头正在可劲琢磨着这里头的某种可能性,面孔上依旧带着满当当的询问和盼望。
“被他藏起来了。”关令月开了口,脸色却更差了:“不过我听说,之前他带着那俩姑娘去过你们希望牌超市。”
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赵小熙顿时就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