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窗户望向窗外:一片林地,上午。
窗玻璃隐约反射出我的图像,右侧的脑袋斜绑着绷带,还打着漂亮的小蝴蝶结。
我还活着。我不禁在心中庆幸。
“我们现在停留在黑森林中部的位置,两天前的那场袭击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你现在伤得很重,外面的寒冷会加重脑部的损伤,伤好之前不要出门。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埃克提尔尼尔一连说了许多话,我同样应了两声,但“有什么问题?”。
我对树痕部落没有太多了解,我甚至叫不上任何一个战士的名字。埃克提尔尼尔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为难。
“桌子上是芙尔妲密文的教材,有其他需求的话,每天下午艾尔启会来看你。”他最后嘱咐一句,倒提着全钢的长柄战锤向外走去。
“等一下。”我注意到了埃克提尔尼尔的腰间,不由得叫住了他。
一顶头盔,翠绿的头盔,钢铁浑然一体,没有一点瑕疵。
“我记得埃克提尔尼尔的头盔送给艾尔启了,是要回来的吗?”我迟疑一瞬,小心地问。
“……”埃克提尔尼尔转头看着我,头略微低下,似乎是在思索。
“是的。”埃克提尔尼尔点头。
我没有下一个问题了,即便我充满疑虑。
我悄悄下床,折叠桌上是一本纸制的书籍,《芙尔妲塔尔从入门到精通》,不是我用的树皮刻图了,但解释得更全面更通俗。
门是锁着的,布料也很坚韧,玻璃的话看起来很正常,但法术一样对它不起作用。
我没有事情可干,只好爬回床上,倚着枕头看书学习,偶尔窗户上会出现其他东西,我就会好奇凑上去观察。
第一天我看到了熟人,是干坐在我家里不走的战士,他坐在雪堆上,戴着头盔,盯着我看,一动也不动地坐了一下午,很吓人,让我一晚上没睡好觉。
第二天也是部落的战士,但好像不是树痕的战士,装备很厚实,而且看不出材质,可头盔还是翠绿的树叶状,奇怪。
艾尔启在下午来看我了,我问了她关于埃克提尔尼尔的头盔的事,她先回答说“是的。”,又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没说。
可一下午她坐立难安的模样让我难受,只好告诉她是做梦时梦到的,她便又变成过去的阴郁样了,但至少是安心了。
第三天,我看到了艾尔启,她是在窗户外面路过的,麦哲伦跟着她,给了艾尔启一个东西。
当天下午我又问这件事,艾尔启说是一个通讯器,麦哲伦好像在今天回哥伦比亚了。
第四天,埃克提尔尼尔和西蒙娜在窗户上路过,西蒙娜遮住左眼的长发撩开了,是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
第五天,雪堆又埋上了缺口,天也很正常,但没有人来。
艾尔启没有来看我。
第六天,艾尔启来看我了,在中午。
“阿尔弥修斯,你想出去看看吗?”
“艾尔启,你叫错我的名字了。”
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在房间里待久了,我也想看看周围的景色。
我一直向外观察的玻璃是单向玻璃,所以那名战士是盯着一面黑块看了一下午。
我虽然想问一问他的理由,但没人。
驻扎地的人早走光了,似乎就只剩下艾尔启和我两个活人了。
艾尔启领着我停在一颗大树下,说是大树,其实只有一人高,不过结了果,五个,外层的壳子像是榴莲。
艾尔启抬手把果实都摘了下来,第一个她摆在雪堆上,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她别在腰间,第五个,我已经挖好坑了。
“精灵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