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上有许多人在活动,他们都是怕被大街上的火并波及的拉特兰市民。
在拉特兰城莫名熄灯后,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失踪,只留下让安多恩主教代理的教宗密令,第一厅紧接着在律法阐释上发生混乱,几个派系挟不同时代的戒律干涉各分厅运行,一度导致国家机器死机。
万幸各分厅及教皇厅的工作人员大都是实干者,虽然第一厅失能,但以枢机为首的中上层工作人员勉强控制住了局面。
至于街头火并,在公证所的合法性存疑的现在完全控制不了。得亏历代教宗对拉特兰的重要设施与公民生命财产的一致保护,才让局势稳定在较小的范围内,火并失败也只是被胜者用不知道哪一代教宗的戒律送进监狱而已。
日常搞不清楚状况的黎博利不敢上街活动,生怕被萨科塔热心市民指出触犯了原则性红线,一路押解至公证所。
而老一辈的萨科塔不理解更不想参与这阵疯狂的浪潮,他们也选择到天桥活动,从城市上空赶路。
“真够热闹的,害得我要回医院加班去了。”
“这些孩子从哪学的冷门戒律,比伯,我们还是去郊外躲一阵吧,小塞昨天被一群同学教唆在家里玩发射器!他中学还没毕业,还没有持有证书呢!”
“公证所的执行者又不管……亲爱的,之后在拉特兰出了事该怎么办?”
“不,不知道,看看那些戒律?”
“那我们早该进公证所了。”
天桥之上满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安多恩在拥挤的人流中艰难地行进着,时不时看一眼终端上的地图,免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这段时间恰巧是人流高峰期,天桥可不比主街道宽敞。
安多恩被挤得有些闷热,忍不住发散思维。
也不知道帕蒂亚他们在安魂教堂怎么样了。
“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说谎,就试着去话说一半吧。”
“话说一半?是一个好的建议,谢谢……嗯?”
安多恩转头对声音传来的方向道谢,但他话才说出来一半,猛然惊觉事情的严重性——知道他所苦恼的具体事物,岂不是把兰登修道院的真实情况听了个真切?
安多恩的视线细致且迅捷地扫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人山人海的天桥,如果有人逃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幻听了吗?细细一想,方才的音色分明就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语,恐怕是几天来神经绷得太紧,精神恍惚了。
略过这个小插曲,安多恩顺利赶到教皇厅,安格娜枢机已然恭候多时了。
枢机工作服上沾染着灰尘,很明显为了赶时间,安格娜枢机选择了穿越地面上的火线。
见安多恩赶到,安格娜枢机迎上前来,一边引路一边说明授律圣事的注意事项。
其实授律圣事非常简单,无非就是枢机们聚在教皇厅投张票,然后票高者选择一个圣徒称号担任下一任教宗。
但索里蒂娜仍旧像个老妈子一般细细叮嘱,在安多恩管理安魂教堂时,安格娜枢机是他的直属上级,如今安多恩走马上任,索里蒂娜自然对其视如己出。
枢机们都没有迟到的习惯,除了第一厅枢机外,第二厅至第七厅枢机皆已到场。
按照过去的授律圣事,教宗将在枢机中产生,但由于伊万莱利斯塔十一世并不是正常退位,且有代理教宗在场,此次授律圣事不过是走个表面形势,教宗非安多恩莫属。
第一厅枢机在半分钟后风尘仆仆地赶来,共感中传来后怕的情绪,大概是第一厅的混乱程度又一次恶化了。
不过这场闹剧马上就要结束了,安多恩在授律圣事中获得了七票,成为了新一任教宗,毫无悬念。
“教宗下,接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