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还未离得太远,这会正“检查”着两个居民的“危险物品”,看看能否再捞个子呢!
“大人,您辛苦。”
格恩斯塔给宪兵递去一根烟卷,宪兵抬手驱赶那两个穷鬼离开,才饶有兴致地接过,想看看她的萌芦里卖的什么药
打火机是没有的,但格恩斯塔在感染之前也上过学,用源石技艺点根烟还是做得到的。
哪知宪兵一见格恩斯塔点着火就变了脸色,咻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把妇人砸在地上。
“他妈的!老子源石技艺适应性不差怎么会陪你们这群贱民待着,你个下贱的感染者还敢在我面前用源石技艺,没眼力见的东西!”
宪兵一脚踩在格恩斯塔脸上,冲着静止不动的人群骂骂咧咧:“你们他妈看什么看!?谁再看就进大牢吧!”
说着拿出便捷施术单元晃上一晃:“看清楚了,这就是王法!”
那积攒法术弹的枪口径直指向宪兵脚下的格恩斯塔,看样子,宪兵要在大街上合法杀人了。
“敢贿赂老子,这就是下场!”
砰!
清脆的法术激发声,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消逝。
人群迅速散去了,阿尔图罗停下演奏,越过神色不一的看客,目送赶来的宪兵把他同僚的焦尸和脑部突出源石结晶的感染者一并送进裹尸袋,抬着离开现场,而独留一名宪兵盘问情况。
匆匆赶来的父亲牵着孩子,拉住临近的邻居,悄声问道:“威尔,你见到格恩斯塔了吗?”
“诺姆,她……”
邻居不知如何说起,只好指向还未离开视线的宪兵和他们抬着的裹尸袋:“太突然了,谁知道会这么收场。”
“那,她,她现在……”
这位父亲很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刷白了脑袋,邻居只能叹了口气,匆忙走开了。
诺姆面上终于不再有任何表情,他似乎忘记自己还带着女儿,抬脚想追上宪兵。
“爸爸,找到妈妈了吗?”
诺姆的脚步被女儿拉住,女儿声音响起的刹那,丧妻的父亲才意识到什么,刚立起的脊背弯曲下来。
“妈妈她打跑了坏人,受了伤,现在在别的地方休息,伤好了就回来,阿诺曼,你先回家等妈妈回来,爸爸先去看望妈妈。”
阿诺曼没有从父亲身上读出什么疑点,也就信以为真了,小羊羔因为妈妈成为英雄无声地笑,轻快地等应着:“好——”
诺姆沉着脸先行一步,拐过街角,阿诺曼看着父亲离开,拔腿就要跟上去。
“阿诺曼,你的妈妈是个大英雄。”
小羊羔歪头,骄傲地扬起脑袋,对这位陌生的天使姐姐又道:“姐姐也看到了吗?”
“是呀,看到了呢。”阿尔图罗流畅地回答,“为了阿诺曼买糖果的钱币,去找宪兵协商,结果反被羞辱,而最后的反抗也杀了宪兵,虽然免不了死亡,但确实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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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还不明白阿尔图罗的意思,但她在大人口中听过一个词:“妈妈不会回来了?”
“嗯,因为她已经死了。”
出乎阿尔图罗预料的是,阿诺曼并没有向她询问更多的内幕,也没有爆发出别样的情绪。
她只是哭,哭着往远处闷头直撞,眨眼间失了踪迹。
阿尔图罗没有去追逐,这不是她的本意。
她只是认为,孩子应该有知晓真相的权利,特别是因自己而死的双亲。
就像她自己,父亲从未对母亲的死与她交谈,反而在逃避女儿,拒绝与她共感,让迷茫伴她许多时日。
但为什么阿诺曼的迷茫有增无减?
是因为……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