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特鲁德的心理年龄还真的比他小,大概才12岁的小孩年纪。
现在格特鲁德在他面前被揭开了伤痕,正是内心最脆弱的时候,接下来他不管作出什么补救都只会起到反效果,刺激到她胆小敏感的内地。
“抱歉,吉奥,我来晚了。”
车尔尼小跑着到吉奥身旁,他的家离夕照厅有不短的距离,看望乌尔苏拉所花费的时间要比他想象的久一些。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车尔尼不明所以,吉奥兴奋地将他拉到,门前,坚定地拍了拍他的左肩:“你们谈,我在外面等你。”
吉奥讲完,转身大步流星,下了楼梯。
车尔尼皱起眉头,瞧了瞧伸手不见五指的包间,深深的呼吸后,心一横跨进阴影。
车尔尼抬手关上房门,在黑暗中摸索灯光的开关,随着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车尔尼却没有发现凸起的轮廓。
“别找了,这里没有灯。”
格特鲁德平淡提醒,车尔尼循声望去,鲁珀特有的眼光在黑暗中尤为明显,灰色的影子在这一刻更为惊悚。
车尔尼倒不觉得可怕,他应吉奥的请求来此,可不是为了安慰格特鲁德,而是找格特鲁德兴师问罪的!
“格特鲁德,昨晚夕照区的源石虫是你放的?”
虽是疑问,车尔尼的语气却是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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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影子又向下躲了躲:“那是迫不得已——”
“夕照厅呢?整座维谢海姆险些变成死城!”
格特鲁德眸子突然一亮,赶王忙争道:“夕照厅外面的扩音器不是我贴的,我的目标最开始只有夕照厅内。”
“包括克莱德和弗朗茨,还有我。”
车尔尼的神色在阴影下看不清晰,但言语之间也能听出失望的意味。
“格特鲁德,我还记得你向我保证过,夕照区一定会因为我变得更好,但现在呢?”
车尔尼带起阵阵风声,脚步下,朝格特鲁德逼近过去。
“夕照区,夕照厅,再到告别音乐会,你短短几天就食言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过分。”
“斯特罗伯伯爵,你的承诺甚至不如大街上的—杜卡特的硬币。
你处心积虑,甚至对夕照厅本身的回路上作出干涉,你从十六年前就想过这么做!”
“我……”
格特鲁德藏在沙发上,小声反驳:“我没有。”
“你现在还想欺骗我!”
车尔尼硬声呵斥,这位大音乐家可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想到了他就要去抒发,从不讲弯弯绕绕的废话。
“我没有!”
顺着车尔尼增大的音量,格特鲁德也扬起了声。
“从一个月前开始,我的计划就完全失败了,我一直都是在弥补一章废曲,从没处心积虑过!”
车尔尼大抵是第一次见女人情绪失控的样子,不禁气势一顿,满眼不解之地向后退去。
他的退步引起了格特鲁德更进一步的怒火,格特鲁德灵活地一跃,似云兽般飘出沙发,落在车尔尼身前。
她抓住车尔尼,灰暗的眸子中闪着同样黯淡的红芒。
“我一个月前找过你,‘《晨暮》可以让你进入女皇的视线,可以让夕照区一步登天。’,我这么说过,但你拒绝了!”
格特鲁德低吼:“一晚上,你没有松口!”
“那是我为挚友作的曲子,格特鲁德,你自翔无比了解我,就应当明白它对我的意义,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
被触碰到逆鳞,车尔尼的气势也开始节节攀升,格特鲁德只能看到一块厚重的黑块压在她眼前。
格特鲁德畏缩一瞬,她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