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欲言又止,随后点头应道:“好。”
这一次的乐曲完整演奏出来了,弗朗茨与白垩互相看着对方,身心都因同一件事愉悦。
白垩突然对着弗朗茨打起哈欠,弗朗茨贝此劝道:“白垩,你的演奏已经足够,反倒是我还有不足,你先睡吧,我一个人练习。”
白垩思索一会,考虑到明天的考核,点头同意:“嗯,黑键,你也要早点睡,明早还要去找车尔尼先生呢!”
白垩说完收好大提琴,躺在床上睡下了。
而黑键就在一旁一遍又一遍地吹奏《昨日》,装饰音从最开始的全部顾及,再到放弃大部分,曲子也演奏得越来越顺畅。
只有在这时,弗朗茨才会勉强念一下尘世余音的好,能让他轻松掌握几乎所有的古典乐器。
笃笃笃——
房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弗朗茨停下演奏,随意瞄了眼窗外,从天色上讲,大抵是凌晨5点钟。
弗朗茨正打算把白垩叫醒,转头一看床铺,才发现白垩已经条件反射起床,叠好被子,两、三下穿好鞋袜,小跑着来到门前,弗朗茨微微愣神,紧接着跟了上去。
白垩打开门,首先注意到的是不省人事的老先生,焦急的目光随即落在扛着老人的提卡兹和菲林医生上。
“爷爷!爷爷他怎么了!?”
萨利亚回答道:“我们在你的家门前发现了你的家属,症状是急性矿石病发作,不容耽误。”
菲林医生接着解释说:“矿石抑制剂已经注射,老先生暂且脱离了危险,如果你是老先生的家属,请随我们去罗德岛办事处检查,我是那里的医疗于员,代号行板。”
“好的,我是爷爷的家属。”白垩急忙回答道。
“那就跟我们走吧!”
“等一下!”一旁的弗朗茨说道,“白垩,把大提琴带上,我陪你一起去。”
弗朗茨视线中带有一丝警惕,不过萨利亚和行板并未在意。
毕竟矿石病医疗领域,有良心的企业不说是凤毛麟角,也能说是屎里掏金,看钱没人肝的倒是像雨后的竹杆——烧都烧不完。
四人顺着夕照区的主干道往办事处小跑着,大概有三分多钟,前方就被一群行人挡住了。
萨利亚和行板见此情景立刻把病患转交给身后跟着的弗朗茨和白垩,主动上前开路。
万幸人墙不厚,见是医生运送病患,都配合着让开,很快四人就穿过人墙,走进空阔的中心。
就在这时,萨利亚停住不动了,行板顺着他的视线,注意到一位贵族和两名侍从,貌似都是萨卡兹,行板一对比,发现萨利亚的穿着和与人群对峙的四人的行头是一种风格。
“萨利亚,你认识他们吗?”
行板声音不大,但他们所处的位置足以吸引到所有人的视线。
萨利亚丝毫不惧,神色一肃,将三人护至身后。
“我当然是认识的,我们可是师出同门的,手足兄弟!”
人群当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又是萨卡兹,他还带着谁家的老人,预言是真的!”
萨利亚高声叫道:“什么预言?我看是谣言!”
“你居然把那位陛下的预言叫成谣言!”人群中又有人大惊小怪了。
就在这时,一旁忍气吞声的克雷里德再也忍不住,当即大喝一声:“什么那位陛下,神神秘秘的,你当是巫王啊!?”
炎魔声如洪钟,似是打开了当年炎魔大远征时残留的基因恐惧,人群讨论声顷刻间停止,但即便如此,那声音还是颤抖着:“直呼那位陛下的名讳,关系不浅呐!”
“实际上应该叫赫尔昏佐伦,始源之角,巫王是别人因恐惧取的外号,类似的还有疯王。”吉奥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