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落雷,就这么砸在了简自在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砸得倒飞出去,全身焦黑。 就这么死了? 白绯有些不敢相信,能够如此轻易避开自己灵觉感知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她看着地上焦黑的尸体,不得不去相信他的确是死了。 “这白绯”苏乘风也被这么一出给吓到了,手空空地举在拿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刚刚其实是想要出手的,只是他突然想看看那破袍子老道的实力,毕竟一道普普通通的落雷而已,只要是有些实力的修者还是可以挡下的。 更何况,吕不闻已经尽了全力去避开这破袍子老道了。 这 理由纵有千万个,也抵不过事实一个,这破袍子老道的的确确是死了。 “先收拾一下吧”白绯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毕竟这是第一次在分堂大厅内死过人,还是她叫上擂台的。 就这么死了 “散啦散啦,都散啦!”苏乘风对着四周众人挥了挥手,要去遣散他们。 虽然这场斗法先前说过了是死生不论,大家也听见了,但毕竟是在自己地盘上出的事,不光彩。 “别急着走啊,这都还没结束呢!” 台上突然传来的声音,定住了所有人。 再去看时,破袍子老道在那儿站得好好的,别说被落雷炸得焦黑,就连衣服也没有乱上丝毫。 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大梦千秋!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千秋梦术?”吕不闻不可思议地看着简自在,满目骇然。 这个术法,可是那一脉的不传之秘,会这一术,那只能…… “吕大少爷这是认不得老朽了?”简自在笑着看向吕不闻,随意地撩了撩头发。 简自在本就是一身破袍满脸污垢,旁人几乎看不见他的面容。此时他自己将遮蔽在面门的长发撩开,吕不闻才算看出了些许模样。 或者说是看见了那一双眼。 “老掌门?” 吕不闻这一声称呼,点醒了太多人。 “原来是他”白绯算是认出了这个破袍子道人。 “白绯,这个人到底是谁啊?看起来来头很大的样子?”祁水度白凑到白绯的身边,悄悄问了一声。 他就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做起事来也无外乎一个小孩儿。 “武当老掌门,薛之风。”白绯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居然是有些微微颤抖。 这个名字可能在别人耳里不是很熟悉,但是在她耳里这个名字却是有着极为不同的味道。 就像是就别后重逢。 当年白绯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患上了怪病,久治不医。一家人几经波折,中西医院都去了,该卖的也都卖了,却是一点眉目也不曾有。 所有人都以为白绯没救了,包括她的父母。 但是就在家里准备操办丧事的时候,还是一个游方道人的薛之风出现了,并请求在他们家住上几天。 白绯爸妈本来就是相邻里最好说话的人,见薛之风执意要留下,就不再推辞,任由他住了下来。 这一住,住了三天。 三天来,薛之风一直在白绯门前跺来跺去,时不时在地上扒拉着什么,被人看见也不避讳,慢慢的也没人去管他。有时候他还会遇见出门来透气的白绯,就凑上去和这小姑娘逗乐,给她讲故事。 那时候的白绯整个人瘦得像具干尸,整个人没点生气,眼神也不带给一个,就算是自己亲生母亲突然见了也会害怕。可就是对于这样的白绯,薛之风却从不把她当作和别人不一样的存在,就当作一个普通不过的小姑娘。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也短,很快就过去了。薛之风走的那天,白绯咳了一晚上,吐了整整一盆子的血,着实是吓到了白家的人。 有人说,这姑娘怕是熬不过这个夜了。 所以那个晚上,没有人陪在白费的身边。也许也就是那个夜,让白绯真正地放弃了“感情”这两个字。 而之前能够陪伴她的薛之风,在这个夜里,给她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她突然就好了。 从那以后,她不亲家人,只好孤身。 也就,造就了现在的白绯。 “武当掌门?”祁水度白怔怔地看着简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