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分寸而已......如是,你二人可懂了?”语罢,望向身侧的半夏和站在下首聆听的怀夕。
怀夕猛点头:“二小姐这般聪慧,饶是大娘子是个厉害能算计的,也定是不能拿您如何的!奴婢们也会拼死护着您的!”燕映诺给了怀夕一个会意的微笑。半夏听了怀夕的话,若有所思,继而出言问她:“二小姐,香芪既然亲见了背叛大娘子的香枝香叶死的凄凉,却又为何还借着今日给您送衣衫,就说出这许多大娘子房里的事,来向二小姐您投诚,以表忠心?她难道不怕大娘子知道了,也要了她的命么?再说,她不是南府里头莫管家的远房表侄女么,只要她不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只一心好生伺候着大娘子,自是也不会落得如香枝香叶那般吧!”
“嗯,”燕映诺耐心的听半夏问完,眼神充满了对半夏的肯定和赞许,耐心的回答道,“你只看相爷命燕管家,好生厚葬那先后去了的香枝和香叶姐妹,又命了贴身长随,燕猛带人再去往南家、送给香枝香叶的娘老子一百两纹银,便知相爷是有心为大娘子一力压下此事,与大娘子做脸呢!纵使莫管家是王妈妈的男人,又是南府管家,身份特殊,可那也只是在前院里。这后院却是全凭大娘子做主的。香芪虽说是莫管家的远房表侄女,可既是远房,想来也不够多亲厚,不然怎会买进了南府才认了亲?说到底,莫管家也依旧只是一介南府的奴才。大娘子是这燕相府的当家主母,再怎么给王妈妈和莫管家体面,敬着他夫妻几分,可若说大娘子想要随时发落一个在这燕相府里头犯了错的奴才,还是自己陪嫁过来的丫头,即便是相爷,也决计是不会说大娘子一句不是的。香芪丫头也正因为看得通透、想得明白,这相府,便是王妈妈,也不见得能时时护得住她。而我这吹雪院,却是一定能护得了她的。说到底,她不过是想存着一条命,好好的活下去罢了。”
半夏茅塞顿开,又支支吾吾的问燕映诺:“咱这吹雪院......似乎......也用不上香芪吧!”
燕映诺听懂了半夏话里的意思,笑言:“我这吹雪院,素日里有寒风他们日夜护卫看顾着,自是安全的......”看到半夏又害羞的红了脸,笑得更惬意,“可到底,我们是女儿家,有些事,寒风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的。到那时候,还真用得上香芪呢!既是她肯一心向着我,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与她。明日叫苏木寻个时候,瞅着香芪得空,悄悄地送些银子和吃食给她吧!”半夏忙行礼应是。
怀夕一直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自家小姐的话,听到自己觉得理解了的地方,时不时会点点头。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人来。于是便出声向燕映诺问道:“二小姐,那为何相爷会如此发落香樱?难道是她也想,求上进,要做这相府的姨娘不成?一个姨娘又有何好的,也值当这兰馨苑里头的丫头们,一个个的都如此这般?给寻常人做正头娘子不好么?何苦与人做小?再有就是,若是香樱也有此心思,那相爷又是如何得知的?还是大娘子也已知晓,便告知给了相爷的么?”
“香樱么......既是被拖到前院打了二十板子、剪了舌头、当下就发卖出府,燕管家又训示众人,这便是饶舌挑唆之下场......自然是因为,这丫头,也是个有心思的......大概齐,是因她在大娘子跟前,碎嘴多事挑拨,才引得大娘子一时激愤不已、发了狠整治香枝和香叶,才致使两个丫头殒命吧。头前,香枝去父亲书房伺候了笔墨,回来死了不提也罢,前几日,香叶去父亲书房伺候了笔墨,回来也死了。倘若父亲不发落香樱,倒显得他这一家之主、堂堂的相爷,是个好拿捏的,任是一个生出几分攀附心思来的丫头,也能轻易算计的么!再者,借着香樱的事,既能让大娘子承了自己敬她主母身份、压下事端来与她全了脸面的情,也能告诫大娘子让她在这相府里行事当更为谨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