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离开了玉宁宫,回到了御书房,开始处理政务。
因为今天是殷鹂的头七,所以他才走了趟玉宁宫,显得他对殷鹂无比怀恋,其实他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手头的事务还有一大堆,他可没有时间一直站在玉宁宫,缅怀那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
早知她会跑,他该一碗毒酒毒死她才对。
“皇上,这是您要的兵部呈来的全部文书。”卫公公将一个匣子呈上,摆在书案上。
宇文恒一份一份地翻着。
边地发来战报,北蒙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时有小股的人马,在甘州城和丰州城一带骚扰百姓,派兵去围剿,却又抓不到人。
阴山往北一带,据说还时常发现有不少马蹄跑过的痕迹,看来那一带定有屯兵……
“皇上不必忧心,阴山地势险恶,北蒙骑兵是无法翻越的,至于丰州和甘州的小股人马骚扰,八成是牧民和马匪假扮的。”新任的兵部右侍郎管平南说道。
宇文恒看他一眼,点点头,“还有这些,是前几天刚刚从北地送来的战报,那时候,你已经离开北地往京城而来了,定是不知晓那边的局势。”
“是,皇上。”管平南接过文书,走到一侧的桌案旁坐下来,翻看起来。
卫公公侍立在宇文恒的身侧,往坐在右下首的管平南看去一眼,心中暗叹,这位将来的前途,定是一片光明。
要知道,宇文恒这是头一次带着人一起处理公事,平时都是在大殿上一起议事的。
殿中十分的安静,只有偶尔几声宇文恒不高兴的冷哼声。
管平南神色平静,静静地看着文书。
这时,守在殿外的侍卫走进来,汇报说道,“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宇文恒诧异,“他不是在玉宁宫守灵吗?怎么来了?”
“许是有事情请示吧。”卫公公笑道,“他还是个孩子呢。”
宇文恒点了点头,“叫他进来吧。”
“是。”侍卫应了一声,大步走出去,传太子宇文焕去了。
站在门口的宇文焕,听到说叫他进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宇文恒和宇文焕的父子情并不深,确切的说,宇文焕是怕宇文恒的,特别是在自己的母亲殷鹂死后,宇文焕更加怕宇文恒了。
他隐隐听说,自己的母亲是做了什么惹父皇生气的事,被处罚了,才早产难产而死的。
他看了眼传话的太监,小心地迈过门槛,小跑着往上首跑去,在龙案前扑通着跪倒,“儿子参见父皇。”
管平南站起身来,喊了声“太子殿下”,便要告退。
宇文恒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接着忙自己的,又淡淡看了眼太子,手里的笔运笔不停,“你不在你母后的灵前守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太子咬了咬唇,说道,“舅舅找儿子借银子,儿子不知道该不该给,特意来请示父皇。”
舅舅,殷长风?正在看文书的管平南,忙抬头看向宇文焕,殷长风居然向太子借银子?太子才十岁呢,借去了,有得还吗?
那殷长风还说要买宅子,却又一直住在管府里,看来,并不是寻不到合适的宅子,而是没有银子买!
想到殷家父子那贪婪爱占便宜的嘴脸,管平南心中一阵恶心与嫌弃。
宇文恒一听说殷长风找太子借银子,那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阴沉着脸冷声问道,“他什么时候找你要银子的?”
宇文焕道,“就在刚才,半个时辰前。”
宇文恒眯了下眼,“他要借多少?”
“两万两。”
两万两?!管平南暗吸了口凉气,殷长风在干什么呢?居然要借这么多?
买所五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