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仕一愣,吃惊地看着白氏,“你……你……”她居然拦着他不让他打殷长风?这妇人还想着前夫?刘仕心里有些不痛快起来。
殷长风也得意了,哄着白氏,“薇娘,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咱们好歹是多年的夫妻。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是我不好,我不该写休书,我给你道歉。”且让白氏替他挡挡,他先溜了了再说,回头再来找白氏算帐。
白氏居然和刘仕在一起,难不成,这二人早有情况?该死的贱人,他饶不了她!
哪知白氏只淡淡朝身后瞥去一眼,冷笑道,“殷长风,收起你的恶心的嘴脸,我们早已桥归桥,道归道了,别跟我攀交情,我恶心!我不让刘大东家打你,是怕他吃亏。”
殷长风的脸一黑,什么意思?
白氏望向刘仕,“你傻了吗?当街打人,打残了得赔钱,你银子很多吗?”
刘仕一愣,这训人的语气,怎么听着十分的舒坦?
见他发愣,白氏又冷冷说道,“打他你就不嫌手脏?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窗子的维修费,一百两哪里够?至少两百两!马上叫他赔,一文钱也不许少!”
殷长风气得脸色铁青,什么?这白氏叫他赔两百两?话里话外一副担心刘仕吃亏的语气!更叫殷长风大怒了,“贱人!”他扬起大巴掌朝白氏的脸打来。
刘仕手快,伸手一拦将殷长风的手腕抓着了,大手掌如铁钳子一般钳得殷长风动也动不了。
他指着白氏对殷长风冷冷说道,“这是我们赌坊的二当家,身份贵重,你敢打试试?一巴掌一千两!”
殷长风吸了口凉气,身子马上矮了一截。
“两百两呢?赔了就可以滚了!”白氏手一伸,看向殷长风的神色,冷绝嫌弃。
“听到没?两百两!”刘仕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疼得殷长风龇牙裂嘴。
“给……给给给……”殷长风伸过另一只自由的手,从衣兜里取了两张百两银票,递与白氏,“拿去。”心里则在冷笑,总有一天,他要将白氏狠狠地暴打一顿。
白氏毫不客气地接在手里,转身走进堵坊去了,青竹朝殷长风翻了个白眼,快步跟着白氏离开了。
刘仕松开抓着殷长风手腕的手,弹了下袖子,“你可以滚了。”
没找到相好梁金花,没拿到钱不说,反而被白氏和刘仕讹去了两百两,殷长风心中不甘,却又拿二人毫无办法,恨恨着走了。
直到他走远,刘仕才走进了赌坊,并对守门的小厮说,“看到殷长风来,直接给我轰走,如对白夫人无理,拳头不必客气。”
“是,老大。”守门的两个小厮是山鹰寨的人,是跟着刘仕混了多年的小弟,见他们老大单身到三十来岁,终于看中一个女人了,哪能不跟着捧场?马上回答得爽快。
……
殷长风怏怏而归,回到原先的殷府。
府邸虽然卖了,但买主同意他们到天黑时搬走,等于说,殷家人必须得在今天买到新的宅子。
若不然,只能租小宅子。
那不得叫京城人更加笑话他们了?可上哪儿去借银子呢?
他垂头丧气往前走,走了两条街后,发现前方有个当铺,想了想,进了当铺。
当铺的伙计见他进来,马上笑脸相迎,“公子要当什么?”
当什么?殷长风摸摸腰间的玉佩,咬了咬牙,狠心的放在柜台上,“看看值多少钱。”殷府被偷,他的身边,只有这一块玉佩了。
拿出去,想想都心疼。
伙计见他的表情,知道是个装富人的穷鬼。
拢着袖子鄙夷说道,“十两。”
十两!
他这是玉佩,不是白菜!
殷长风还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