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舒不以为然,“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好容易重活一回,仇人都没有死绝呢,我哪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我心里有数呢,你别瞎操心。”
宇文熠转过身来,站在她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目光幽深得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进去。
云舒眨眨眼,“你……”
他忽然俯身下来,轻轻咬了下她的唇,“记着。”他道,“这是在我的府里,你若是动了鬼琵琶身子虚弱什么的,正好,你也不必回卢家了,就在这儿安家住下来。金屋藏娇什么的,我可一直盼望着。”
云舒脸一黑,冷笑道,“你想得美。”
“嗯,你送上门来的,我不要,白不要。”
云舒“……”她一把推开宇文熠,黑着脸,“白日做梦!”亲都没有结呢,就想金屋藏娇?看把他美的。
“梦都不会做的男人,是废物。”宇文熠一本正经说道,握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阿妮,你说,我哪天递交请婚折子为好?”
司家顾家两门,刚刚出事不久,她虽没有公开穿孝,但身背血债,这时候请婚,她心中必是难过的。所以,他得顾忌她的想法,可拖延时间久了,又恐有其他变故,比如宇文恒可能会横插一脚。
可他不想再失去她。
云舒偏头看他一眼,“这件事,容我到胶东问问荣宁公主。”又担心他会胡思乱想,半夜三更跑去卢家找她谈心,便又说道,“反正我又不会嫁别人。”
宇文熠心神微微一漾,眉眼越发温柔起来,“好。”
……
熠王府的客房里,胡远笙正在哄胡芩梳头发,一早梳好的头发,和她在花园里疯跑了一阵后,散了,胡芩说什么也不肯梳。
胡远笙叹了口气,“阿芩,听话,披头散发的样了,很难看呢。”
“我不要。”胡芩将头扭过,哼哼着抖着手里的鸡毛掸子东拍拍西拍拍,“我要出门玩,你又不带我出门。”
熠王有令,这几日不得随意出门,胡远笙无法,只得哄着她说,“好好好,一会儿就带你出门去,可你得梳好头发再出门呀,你这样子,可真难看呢,当心走到街上,别人笑你不漂亮。”
“真的带我出门玩?”胡芩转身过来,搂着胡远笙的脖子嘻嘻一笑,“说话要算话呀。”
“算话算话。”胡远笙点头。
“太好了,笙哥哥。”胡芩整个人扑进胡远笙的怀里去了。
受了刺激的胡芩,心智只是个孩子,可十九岁的她,身体早已是个成年的女子了。他将她带来京城后,用最好的美食关爱着她,将她养得珠圆玉润,这般和他挨在一起,令胡远笙一时心猿意马。
若是像前几天两人住在小宅里,整个宅中只有他们,他可以和她亲昵一番,可现在他们是在熠王府,他不敢。
胡远笙将她一把拉开,扶着她的肩头,将她按在椅上,细声哄着,“坐好,阿芩,你得像个大家闺秀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着,我才好给你梳头。我们梳好头发,就出去玩,好不好?”
胡芩果真认真地坐着,点了点头,“好,笙哥哥快些梳。”
胡远笙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起来。
窗外,云舒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半晌,她才伸手敲了敲门。
胡远笙放下梳子,走过去将门打开,发现来的是云舒和宇文熠,他忙拱手行礼,“原来是舒姑娘和熠王殿下。”又伸手一拉呆愣愣的胡芩,“芩儿,快过来拜见两位救命恩人。”
“哦。”胡芩看一眼胡远笙,有样学样地拱着手,行着礼。
“不必多礼了,坐下吧。我有话想问问胡先生。”云舒盯着胡远笙的脸,说道。
这男子的五官,细看之下,的确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