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雪花扫向无邪。
无邪赶紧后退,拍拍袖子,怏怏地走了。
回到骆子煦的住处,他沮丧着说了原因,“舒姑娘醉酒了呢,没法给公子看腿。”
“醉酒?”骆子煦十分意外,她那么精明的人,会将自己喝醉?
……
一直到次日辰时,殷云舒才醒来。
她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醉酒,并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暗自提醒自己,下回不饮酒,以免误事。
辰时过半,宇文熠来看她。
他只字不提昨天那份婚约书的事,将治骆子煦毒伤的方子,递给她,“除了三味药,只有熠王府有,其他稀有药,他骆家天枢阁里也有,你将这份方子给他。”并将三小包药材递与殷云舒,“三味药,有两味是外敷的,一味是吃的,这里是三天的量,他用完了,咱们再给。”
狡猾!
殷云舒看他一眼,拿过方子看起来,点了点头,“好,我去找他,治好他的腿,就跟他两清了,免得他天天住在这儿,碍某些人的眼睛。”
宇文熠黑着脸,“他本来就碍事。”
殷云舒好笑,“王爷!这事儿可不是我引起的,是卢老爷子惹出的事,你可不要怪我头上。”
“那也是因为你!”宇文熠冷哼。
殷云舒“……”
殷云舒去找骆子煦,宇文熠不放心,也要跟着前往。
这是有多不自信?她心中好笑。
反正他也无事,殷云舒就随他了。
……
药用得对,到下午时分,骆子煦的腿,就消肿了一些。
无邪大喜,对殷云舒连连道谢。
她只淡淡说道,“不必谢我,我和你家公子写了契约书,我们在等价交换而已。”
宇文熠才不会像殷云舒那般和气说话,直接冷冷说道,“腿伤好了,骆大公子是不是可以搬走了?公子和卢家非亲非故的却长久住在这里,当心有人说着闲话。”
骆子煦的脸色,攸地阴沉下来,“卢家,好像也不是王爷家的亲戚吧?王爷为何天天住这儿?”
一旁的善良冷笑,“骆公子,我们王爷住这儿,是因为卢老爷子亲自邀请的,那么骆大公子,是谁邀请你的?”
骆子煦气得脸一黑,的确,没人邀请他,是他自己住进来的。
“放心,这里也不是什么金屋银屋,本公子腿好后,自当搬离这里!无邪,付房钱去给卢大公子,咱们不白住。”
无邪朝善良翻了个白眼,“是!公子。”
……
卢家因为有宇文熠住着,一直热热闹闹的,因为本来要去熠王府拜访宇文熠的,也来了卢宅。
但殷府,就冷清多了,大过年的,也没有热闹起来。
除了几个跟来京城,在京城落脚靠着殷昌盛发了点小财的殷氏族人之外,再没有哪个京城高门来拜访殷府。
而那些殷氏族人,也只有少数的家人,他们一大早去殷府拜了年之后,就各自回家,殷府的台阶上,冷清的雪都是成片的,洁白的。
没有人前来踩脚。
初一的下午,就在仆人们无聊得几乎要睡着了时,来了三辆大马车,停到了府门前。
马车的车轮子和车身上,沾了不少雪花泥浆,车夫也是风,尘仆仆人,显然,这是赶了远路而来的马车。
三个守门的仆人,惊讶地站起身来,一个个拢着袖子伸着头,好奇地看着马车,心里都在说,这是什么贵人来了?
还是打远道而来的?马车上没有贴名牌,不晓得是哪家的。
打头的车夫停稳马车,大声说道,“怎么都愣着?二小姐回京了,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