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们看向殷大夫人的神色,是敷衍和浅淡的。
她们故意说些京城世家的典故,还有不成文的连皇上都忌惮的世家规矩,殷大夫人听了,一脸的懵怔。
她们更加瞧不起殷大夫人了,殷家的根基浅,哪能跟他们三家比?
殷大夫人便向殷老夫人求救。
殷老夫人对于这个便宜儿媳,一向没有好感,有求于她时,她便是殷大夫人的婆婆,自己得势时,她这婆婆还不如一个路人。但她也不会跟殷大夫人当面撕,只说自己头晕,叫孙儿媳妇白氏陪客,她得回去休息去了。
把个殷大夫人气得脸白,只好朝白氏开骂。
骂得白氏大气不敢出。
“瞧瞧你管的事,茶水都没了,怎么没有仆人前来续茶水?暖炉里的炭火太次,烟太多了,叫人快去换!不是安排了松子干果吗?怎么没有端上来?为什么端来桂花糕?要玫瑰糕!”殷大夫人对殷少夫人一叠声的喝骂。
“都是长风在安排,媳妇并不知情。”白氏低着头小声回道,她只生了个女儿,相公长风一直很嫌弃她,连安排宴席这等大事,都不叫她插手过问,而是叫管事嬷嬷管着。
不管准府里的财,不准管府里的事,她只是个摆设。
“长风?长风人呢?”殷大夫人问,“还不快找找他!”儿子不过是传话给永王,用得着去了半个时辰还不回来吗?
这儿媳妇也真是呆,男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是。”白氏点了点头,没敢叫仆人找,而是亲自带着自己的两个侍女,寻起了殷长风。
这一路打听来打听去,有洒扫的婆子说,看到殷长风去了东园最角落的一处水榭。
那处水榭,所处的位置十分的偏僻,里头刚刚在几天前添置了桌椅,连暖榻都没有,他去那儿做什么?
白氏心中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多问多打听,带着侍女往水榭而去。
……
不多时,白氏和她的侍女到了婆子所说的水榭。
水榭的门是半掩着的,她抿了下唇迈步走上台阶,正要推门进去,这时,她隐隐听到里头有古怪的声音,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是含含糊糊的哼哼声,那声音……
白氏女儿都有十三岁了,她如何不知,那声音是什么意思?
婆子说殷长风来了这里,莫不是……殷长风背着她,干些气死她的事情?
殷长风不止一次说,要纳个妾生个儿子,好哇,都不经过她点头同意,就敢先斩后奏?
还在大白天的?
这是完不将她这个正妻放在眼里了么?
白氏性子温柔绵软,但并不是迂腐,她也是阴山富户的女儿,怎受得了如此的羞辱?
心中一怒,冲动之下,白氏推门走了进去。
可……
事情完跟她想的不一样。
看到一地的男女衣物,和挤在墙角的三个人,她惊在当地,脸色忽而白,忽而红,整个人懵怔了。
跟她来的两个大丫头,也跟着进了屋里,两个丫头还没有开脸呢,哪里见这等仗恃?直接尖叫起来了。
这一叫,将白氏叫醒了,她一左一右将二人推了出去。
“别叫!闭嘴!”白氏按了按心口,飞快关了门,朝二人低声喝道。
站在门外,她吸了大好一口气,才缓过神来,但那心还是乱跳个不停。
吓死她了。
倘若里头只有殷长风和小姑子殷莺也就罢了,却多了个永王!
那三人……
想到那三人的样子,她羞得满脸通红,白氏是阴山县富户人家的女儿,从小受过嬷嬷的严格教育,一言一行都极讲究规矩,房中之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