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刚才就派人找过她,她不在小院里,出府去了。”
“该死的小妮子,我饶不了她!”殷大夫人怒道,“春泥呢?她醒了没有?问她三小姐是怎么回事。”
陈婶说道,“夫人,问过春泥了,她说四姑娘和三小姐说话来着,后来她就昏过去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好么,果然是殷云舒!她想死么?敢害我女儿!”殷大夫人眼底,杀气腾腾。
……
秋霜醒了后,殷云舒在外面租了处宅子,将她从医馆里接了出来,安置在宅子里,又临时顾了个老嬷嬷,照看着秋霜。
秋霜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姑娘,奴婢是下人,哪有叫人服侍奴婢的?”
“下人也是人!只要是人,病着了都得老实躺着被人服侍。”殷云舒在写药方,看她一眼,沉着脸说道,“在我这儿,没别处规矩多,你安心养着病就好。”
秋霜只得点了点头,又道,“姑娘身边没人服侍,可怎么好?吃饭穿衣,洗衣洒扫,事儿多着呢。”
她已经知道秋露死了,她又病着了,殷云舒的身边,统共只有两个侍女,她们一起出事,殷云舒的身边,可不就没人了么?
高门大族的姑娘,身边若没有侍女随行,是会被人说没有教养的。
“老夫人临时派了个嬷嬷在小院中照看,你呀,做着丫头,操着皇帝的心。”殷云舒打趣着她。
秋霜看着她,眨眨眼,“我担心姑娘嘛。”
殷云舒写好方子,命那老嬷嬷去抓药,她心中又想着,秋霜虽然忠心,但为人老实,不不,秋霜再不老实再精明,哪里斗得过心思歹毒的殷鹂一家子?
这回大难不死,下一回呢?
她垂目想了想,决定不让秋霜回殷府了,她再另外找侍女去。
当然了,不能再找文弱的侍女,她要挑女护卫,再买个两个得力的男护卫。
老嬷嬷将药抓回来,殷云舒亲自着着煎好药,又敦促秋霜吃好药后,她穿了身男儿的衣衫,出了宅子门。
殷云舒装成一个商人,来到了大街上,打算雇顶轿子去西市。
这时,有人赶着马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赶车人,殷云舒的眉尖皱了皱,仁义?
仁义朝她点了点头,“公子。”
殷云舒,“……”她的易容术还不够娴熟,只能糊弄普通人,宇文熠和他的部下,一个都骗不了。
“你主子叫你来的?”殷云舒问,她租宅子的事,宇文熠是知道的。
仁义点头,看一眼马车,又看向她,示意她坐马车出行。
盛情难却。
“好吧,就坐你的车吧,估计我不坐,你也会赶着空车跟着,是不是?”殷云舒挑了帘子,坐进了马车里。
“嗯。”仁义应了一声,“公子去哪儿?”
“西市。”
“是。”仁义将马鞭子扬了扬,马车往西市疾驰而去。
……
京城的西市卖什么的都有,也有不少人伢子带着插着草标的奴仆在那里静候买主。
普通的十岁到二十岁的,二十两银子就可以买到一人,遇到有些有手艺的,可能价钱会稍微高一些。
要是运气好,还会遇到昆仑奴或是新罗人。
会武的护卫,那可是稀缺货,价钱更高。不过那时候,就不是主人挑护卫,而是护卫挑主人了。
仁义将马车赶到西市主街街口,就再也走不进去了。他站起身来手搭凉棚朝前方看了看,“公子,人太多了,进不去。”
殷云舒将帘子挑起来朝外看,果然,今天的人真多。买卖东西的,唱戏的,几乎是人挤人,“今天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