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是老张送的。” 边上有个伙计听到老板这句话,忽然插了一句嘴:“不对,陈老板,不是老张送的。” 陈老板坚持道:“是老张送的,我叫他去送的。” “不是,是之前新来的小李,他说他帮老张去送,老张就把货交给他了,不信你问问老张。” 伙计虽然叫陈老板去问问老张,可他自个儿已经喊了起来:“老张,老板问你,上次送到顾宅去的那批水果是你送的吗?” 老张在里头答应:“不是我,是小李送的。” 老张一边回答一边往门外走,忽然看到了顾风年和苏无问还有陈老板一道站在门口,心里头有些紧张了起来,又重复了一次:“不是我送的,是小李送的。” 顾风年追问:“小李?” 陈老板已经明白了过来,陈老板答道:“小李就干了几天,说太累,干不下去走人了,工钱也没拿,说不要了。” 陈老板后背发毛,小李莫不是跟苏家有仇,所以借着他这些水果想要借刀杀人,背锅的可是他自己。 这小李好狠毒的心。 苏无问追问道:“那小李住在哪里?” 陈老板傻眼了,他越来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小李是个外地来的,他说他打山东来的,可我听他说话一股子上海口音,他在景德镇上也没个地方住,就在我店里住了几天,这会儿说回老家去了,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要不然、要不然苏小姐报个官。” 苏无问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看来是查不下去了,一个外地人来了景德镇几天,恰好就赶上了顾风年往苏府送东西,送完了货他就走了,摆明了是过来害人的。 苏无问与顾风年一路往回走,脑子里一直想着是谁要跟苏家作对,可偏偏没想到一个更加显而易见的事实——是谁要离间她和顾风年之间的关系。 东西可是顾风年送到她府上去的。 但苏无问太过信任顾风年了,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她不相信顾风年会害她爹,因此便彻底没往顾风年身上去想。 小李自称山东人,说话却一股子上海口音,而先前跟苏家有过节的,也就是东印度公司驻浦东港口的负责人王济德,难道又是他? 前一回是想逼苏家交出郎窑红釉,而断绝了跟苏家的海外合作,而苏家靠着创烧了粉彩瓷,又重新迫使东印度公司向苏家购买瓷器出口海外。 但粉彩瓷终究做工简单,别家也可以仿制出来。随着苏家粉彩瓷的热潮逐渐下去,海外的百姓或许已经能够接受其他瓷窑里生产出来的粉彩瓷了。 如此一来,东印度公司倒确实又有可能要开始对苏家下手了。 看来东印度公司对郎窑红釉还是念念不忘。 苏无问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一定是东印度公司的人搞的鬼,毒是他们下的,解药也是他们给的,不是真想要走苏老爷子的命,是给苏无问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不交出郎窑红釉的下场。 刚一回到苏府,管家方忠便迎了上来:“小姐,刚才您不在的时候,有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东印度公司请他转交的。” 苏无问心里咯噔了一下,东印度公司,果然是东印度公司,她倒要看看东印度公司要说些什么。 方忠把信递给了她,苏无问接过信,信封上写着苏小姐亲启,她拆开一瞧,里头写着八个字:“郎窑红釉,名闻天下。” 这信的落款不是王济德,而是东印度公司无个字。 苏无问冷哼了一声,把信揉成了一团,果然是东印度公司干的好事。 顾风年从她手中拿过了信,打开看了看上面的字,等着苏无问的情绪平复下来了一些,顾风年这才开口:“苏小姐,我看说不定不是东印度公司搞的鬼。” 苏无问皱了皱眉:“顾主管怎么说?”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