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伸出一只手,举到苏无问眼前:“咳,三呐,殷神父!”
殷弘绪听他喊自己,转过头来看向苏老爷。
苏老爷子接着跟他说:“殷神父,三是想请您到家里帮我做做弥撒!我一把年纪了,走不了多少路,到您天主教堂里多有不便,您要是肯私下里到我府上去做弥撒,我一定感激不尽,这酬劳也是加倍奉上!”
苏无问心中暗想,‘我爹今天发的是什么疯?他可知弥撒到底是什么?’
殷弘绪听完此言却很高兴,眼睛都放光了,他深知苏家是瓷器世家,不但是景德镇上最大的陶瓷商人,也是整个大清最大的陶瓷商人。
去了苏家,岂不是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制瓷秘法?
管他三七二十一,殷弘绪一听此言,连忙答应:“好!苏老爷,您有这个想法可太好了!我每个礼拜去您家里一趟,给您做弥撒!”
礼拜是什么东西?
苏老爷子斜睨了一眼身旁坐着的顾风年,想从他那儿寻得点帮助,可是顾风年毫不会意——
这直接问略有点丢面子,他这么一把年纪怎么能不知道礼拜是什么——
怎么办——
苏老爷子抓耳挠腮。
殷弘绪关切地问他:“苏老爷,您怎么了?”
苏老爷子连忙抬头:“没事没事!有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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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弘绪略有点纳闷,难不成他这天主教堂太脏了?深秋了,蚊子从何而来呢。
苏老爷子硬着头皮道:“殷神父,礼拜是?”
殷弘绪连忙解释:“我们西洋人把一个月划分为四个礼拜,一个礼拜就是七天,每个礼拜做一次弥撒。”
苏老爷恍然大悟:“那就是七天做一次弥撒!”
“对,正是此意。”
“行行,你每七天来一趟苏府,今后有劳殷神父了,酬金方面我自不会亏待你的。”
殷弘绪道:“苏老爷说哪里话?我身为神父,给教民做弥撒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不收分文钱财。”
“那怎么好意思,还害您跑一趟。”
苏老爷原本只是想岔开苏无问提起的话题,并不是真的想让殷弘绪来家里,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非常烦闷,有什么办法才能让殷弘绪不来家里。
苏老爷又补了一句:“您这不收钱,我都不好意思让您来。”
“苏老爷,您千万别这么说,做弥撒不仅是我的本职工作,而且苏老爷您宅心仁厚,我早有耳闻,更何况苏老爷您可是这景德镇上的大人物,跟您交上朋友,那是我的荣幸,我怎么还能收您钱呢?”
苏老爷子一拍膝盖,笑呵呵地一扭头看了一下别处,又连忙回转头来,低头瞧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咧着嘴轻声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苏无问在一旁听着他俩的对话,她这爹准是来捣乱的,就不该带上他。
怎么还突然把殷弘绪请到家里去了呢?
还一周让他去一次!
这岂不是引狼入室。
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既然爹爹开口了,在外人面前,总不好扫了他的面子,毕竟是自己亲爹。
苏无问见他俩说完了话,便打算继续自己原先的话题。
“殷神父。”
殷弘绪听到苏无问唤他,笑着转了回来。
苏老爷子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闺女怎么一点都不会意?
这傻闺女到底是谁生的?
每回傻闺女一开口,他都替她岔开话题,这个做法已经暗示得非常明显了,意思就是叫她别说下去了,这傻闺女怎么一点都不会意——
苏老爷子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