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听他插科打诨,心里更不是滋味。
正如跟程斌所说,倘若他依然自行消化情绪,继续压制痛苦,那有她没她又有什么不同。
她理解他需要独处,却不忍心让他独处。
“傅承屹。”盛南伊摸着大黄的狗头,“今天外面好像没那么热,我们一起去鹿园看日落吧,我和大黄等你回家。”
大黄还没等到傅承屹,便被平嫂无情带走。
黄昏的鹿园温馨宁和,他们在日落时分接吻,旁若无人。
他们逛遍整个鹿园,看了许多小动物。
期间,傅承屹的右手几乎没离开过盛南伊,浮动的青筋、箍紧的力度,无不彰显出浓重的占有欲。
回到鹿苑,更是一点即燃,狂热挥洒在走向房间的每一寸土地。
盛南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情,急于安抚和证明。
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很久很久之后,盛南伊精疲力尽,趴在男人胸口。
澎湃有力的心跳,传递着最原始的律动,经由皮肤一路传导,震荡在她的体内,与她的融合、共鸣。
“傅承屹,张枫跟你说了什么。”
“翻来覆去还不是那些。”语气察觉不出异常,大掌抚在背上,灼热的温度撩动气流,柔和暧昧,“他试图让我相信他有重要底牌,可我没那么蠢。”
“所以是什么?”
嘴唇贴在胸口,好像在问他的心。
沉吟几秒后,傅承屹摊牌,“头发。”
盛南伊大惊失色,腾地坐起来,“你母亲的头发?所以,你母亲真的活着?”
黑瞳划过一抹厉色,他急于隐藏,骤然冷淡下来的眸清冷绝情,连方才难消的欲都了无影踪。
“不清楚,不在意,没所谓。”
酡红的脸倏地发白,迷离动人的眸凝起不可思议,缱绻秀发被捻在指间,她听他用极冷的嗓音说道:“伊伊,我已经找到并拥有最需要最想要的,其他都没所谓。在我记忆里,她十八年前就不在了,不在就是不在,没可能重新去期待……”
盛南伊无法理解,“万一……”
“没有万一。”语气斩钉截铁,吐字残存的滚烫气息掩盖不住话语的冰冷,重重砸在她脸上,“倘若她活着,那是她的奇迹,那是她的人生。她如果在乎我,根本不会想我毁掉自己的人生去见她。如果她不在乎我,那我去又有什么意义?”
红唇覆上微凉的唇,企图融化他的冰冷,“傅承屹,不要说这么无情的话,我知道你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他重新沦陷于她的热情,亢奋的血液宛若风起云涌,马不停蹄开启新一轮进攻。
和好后的缠绵,每一次都有不同,这次为最。
他陷入极度纠结矛盾中。
时而像霸道的殖民者,疯狂掠夺。
时而像虔诚的朝拜者,奉献忠诚。
游走在失控与理性的边缘,把热情放纵与隐忍克制发挥到极致。
恣意沉沦。
她在炫目的白光中,听到耳畔那道低哑情迷的嗓音:“盛南伊,这个世上我最在乎的是你,其他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你的百分之一,乐晞也不行。”
盛南伊对此坚信不疑,却不愿相信这是二择一的难题。
电视剧惯于将婆媳塑造成天敌,从她真实身份来看,她与傅承屹母亲也算仇敌,但这事她无法置之不理。
傅承屹没去鉴定,一如既往活动,身体力行表示他不在意、不受控。
张枫会急,她更急。
盛南伊没有坐以待毙,径自打给张枫:“我是盛南伊,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与其跟傅承屹谈判,不如跟我讲讲条件,至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