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采桑不经意捏了一下它的小爪子,继续若无其事地整理衣服,避免等会走出废墟被灼热的太阳光线晒伤。
在系统的精准导航下,虞采桑总算在天黑前躲进安全区。隐秘的通道直通地底,从滑梯出来,甚至激起一片灰尘。
发霉潮湿的气味弥漫,墙角地面到处是蜘蛛网和小动物残骸。幽深阴暗的通道格外阴森恐怖,过分安静的环境让那点微弱的呼吸都清晰明了。
【采桑,我超喜欢这部剧的,我们一起看剧吧!】
奚棠欢快的声音犹如天籁,将虞采桑从那个怪异的情绪中剥离。
“好。”
然而,下一秒,虞采桑就格外后悔答应奚棠的看剧邀请。
——天杀的!播的是他演的剧!
幽暗的蓝色光屏中走出一位身着红色官服的青年,眉眼精致,嘴角含笑,颗粒状的血液将那张美人脸衬得尤为恐怖。
长剑在地上划出一条血痕,脚步声轻缓规律,却犹如索命无常。
院落里,女子畏惧地后退,眼中满是恐惧,泪水涟涟,衣衫单薄。
“阿娘,您怕我?”
清雅温柔的嗓音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一圈圈扩散又被弹回。奚棠‘聚精会神’地‘看剧’,虞采桑背对着打扫地面。
“呜……沈容丘……不……不……你不能杀我!”
只着白色中衣的女子表情有些怪异,继续往后退直到碰到墙壁,眼神惊悚地看着‘沈容丘’。
“呵呵~”
清冽柔和的笑声似乎在嘲笑女人,‘沈容丘’从衣襟中取出一方帕子,姿态优雅地擦拭脸上的血渍。
手中剑挽花,冷冽的寒光划破夜空,重物坠地,长剑甩出一条漂亮的血线,喷溅在一旁的池塘中。
水中锦鲤蜂拥蚕食血水,红色倒影从池边走过,脊背挺拔,仪表万千。
“阿娘,我们的账扯平了。”
【呜呜~我的容丘宝贝,别哭别哭……那个不是你娘,她是坏女人……】
虞采桑回头看了眼抽抽搭搭抹眼泪的脏脏猫,出神地看着屏幕里那张稚嫩的面庞。
这部《权臣》是他十七岁时拍的,童星出道,演技没什么错处,只是心智不太成熟,许多地方气势不足,在对手戏时被同组的前辈碾压。
不过……
沈容丘,好久不见。
这个自小被抱养在嫡母膝下,被欺辱虐待的谋臣,对虞采桑而言,非同寻常。
他在拍摄期间,完全成了那位多智近妖却短命的左相大人,甚至杀青一年后,依旧有沈容丘的影子。
一人一统一起看了两集,这才互道晚安睡下。接下来五天,虞采桑拖着伤腿探索这个荒废的地下基地。
奚棠又变回小毛球形态非常开心地充当电灯泡,为虞采桑照明探路。
这个基地占地面积小,共有三层,每层有三个活动室,里面除了小动物、蜘蛛网,再无其他东西。
“咔嚓——”
细长的压缩饼干从中间断开,虞采桑叼着半块机械地咀嚼,活脱脱没有感情的干饭机器人。
【食物不够了,明天就得离开。】
虞采桑艰难地吞咽,多日缺水,嘴唇干燥起皮,神色倦怠虚弱。他简单擦拭手指,裁下数张蜘蛛网,用小刀碾压成薄片,盖在药粉上。
翌日正午,太阳最毒辣的时间,一辆沙地摩托飞驰而过,眨眼化作一片小黑点。
巡逻的基因人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疑似通缉犯从他们负责的区域消失。
自公元2700年开始,全球频发自然灾害,严寒酷暑在同一年一同降临。起初并无人在意,直到各国发现地下矿产大幅度缩减,土壤资源大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