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在做什么!” 一声只有不满没有疑惑的呵斥从牢笼外传来,禀报回来的弟子刚好看到温承珊给晓风解开镣铐的过程。他们不明白为何一向循规蹈矩的师姐会偏心一个毒害自家掌门的外人。 温承珊同样不明白为何一向宽厚理智的师弟们一见到晓风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在证据并不充分的情况下给她扣上“刺客”的帽子。 “这位姑娘是掌门的朋友,不可能是昨夜的刺客。既是抓错人,自当放人。” “她说是就是?师姐,此人居心叵测,切莫上她的当!” “就算她是掌门的朋友,也不代表她不会做出不利掌门实现的事!此人始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还是那几个吵吵着要杀掉晓风的人喊得最凶,恨不得把能安给她的罪名都安给她,将她就地正法以泄心头之恨。 “温姑娘,算了,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晓风早已看出端倪,对这几个人没抱任何期望。 温承珊搞不懂原因,却还是站在他们的角度解释:“他们从前不是这样的,想必是掌门遇刺心中愤慨,所以……” 晓风笑着摇摇头:“你这几位同门如果不是收到了某些任务要早日交差就是被人收买故意针对,要把罪名坐实。对方是冲我来的,跟你没关系,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这怎么行?堂堂天钦剑派绝不容许有人指鹿为马,滥杀无辜。” “师姐,墨长老说掌门身中奇毒,要我们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让这妖女把解药交出来!你千万别被她蛊惑,掌门还等着解药救命呢!” “还跟她废什么话!大刑伺候!我就不信严刑拷打问不出解药的下落!” 严刑拷打。 这四个字一出,温承珊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混账!知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简直丢尽天钦剑派的脸!” 晓风倒是非常平静,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目的太过直接,反而显得有些刻意,不仅不能达到目的,还会将疑点凸显出来。 她唯独担心如果那位墨长老并非善类,那么与他同行的洛娉婷和神算子此刻会不会已经身陷囹圄。 “想给我用刑,你们怕是还不够分量。” 她一掌劈开大门的锁链,一个转身夺过温承珊的剑将她挟持在身前。她实在不想再听这些人叽叽喳喳下去,与其跟他们白费口舌,不如去会会给他们下命令的人。 她靠在温承珊耳边低声道:“温姑娘,得罪了。待会儿记得跟我撇清干系。” “你这样是自投罗网,倒不如挟持我赶紧离开这里。” “我这个人就喜欢鱼死网破。”她踢开牢门,朝着那些拔剑相向的人不耐烦地说道,“带我去找那位墨长老。”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不认同温承珊对晓风的仁慈,但还是十分在意她的安危。他们在晓风的步步紧逼下连连后退,有人嘴上答应着带她去找墨枷尧,有人则立马飞奔出去报信。 天钦剑派的路她烂熟于心,那些人带她去的正是柳承宇居住的院落。 一踏进院子,温承珊就感到杀意重重,里里外外透露着异常肃杀的气氛。 “小心,这里几乎都换成了墨师伯和于师叔的弟子,他们的剑阵非常厉害。” “谢谢,我会小心。”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晓风迟疑了下,告诉给她三个字,“风若清。” 温承珊傻眼了,如果身边的人是风若清,那么昨天晚上见到的又是谁? 严阵以待的天钦剑派弟子将晓风团团围住,墨枷尧和另一位年纪相仿的白发男人就站在柳承宇的房门外,双手背后,倨傲而立。 “姑娘既已见到在下,可以放过在下这位师侄了么?” “当然,不过有件事我得先问问墨长老。”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