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还休摆摆手道:“阎大人,坐下说话吧,这样站着,朕抬头问你话可是会累的。”
阎彻狠狠点了几下头,支走了阎棠,屋内只剩下三人。
“不知陛下今日来是有什么事?”
“朕顺路,就进来看看。”
阎彻心里彷徨,将自己这近几年的事情在大脑里飞速旋转,确定自己一直勤勤恳恳,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这才挺直了腰杆。
“陛下,臣院子里没有什么好茶,只有这取雪水泡的‘暖春’,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解还休轻抿了一口,有些苦,苦中含香,香中带着一丝木头味道。
“‘暖春’,这名字甚好,令爱取的?”
“陛下抬爱,确实小女所取。”
“茶中带苦,是这茶淬炼得精,苦中含香,是人品了才知,如此,这茶才算得上是好茶。”
“陛下所言极是。”
阎彻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回了一句话。
“能品出此般滋味的,也定然是识茶爱茶之人,是‘暖春’之幸。”
解还休浅笑一声,阎彻虽然严肃,但是这脑子极为好用,与他说话不用费神。
“好了,既然这茶也喝了,话也说了,朕也该回去了。”
“陛下留步。”
阎彻从桌下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小罐子,用袖子细细擦干净才小心翼翼的递给她。
“陛下,这是臣亲手淬炼的暖春茶,陛下若是得闲,可品一品。”
温伯懿替她接过,看着一个小小的罐子外皮已经被磨掉了原有的釉色,可见年陈已久。
“阎大人有心了,暖春不错,但朕更喜欢来年的新茶,阎大人可要好好培养,朕可等着呢。”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阎彻恭敬的送走这两尊大佛,吓得腿都软了,坐在椅上久久不能平复。
阎棠躲在隔壁墙角贴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两个人说了半天全是茶啊茶的,完全听不懂。
“爹爹,陛下走了?”
“你怎么还在?我不是让你回家么!”
阎彻恨不得给她一个大耳刮子。
“爹得,你不要这么凶嘛,人家只是想听听陛下来找爹爹会说什么。”
“爹爹,陛下喜欢‘暖春’是不是?那我给陛下送一箩筐,恳求陛下取消我的婚事。”
“混帐东西!”
阎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将桌上的茶盏劈了个粉碎,阎棠吓得瞬间失了神,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爹爹发这么大的火。
“爹!你对着我发火干什么!我惹你了吗?”
阎棠一边哭一边抹眼泪还不忘输出。
“女儿只是不想嫁给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女儿有什么错。即便是当今圣上选妃也是要看一眼的,不满意直接打回家去,凭什么女儿就要直接嫁?!”
“好啊好啊!你竟敢顶嘴!还将圣上与你相提并论,若是被人知道了这是杀头大罪!”
阎棠自小饱读书卷,看得从来不是四书五经,也不是三从四德,都是些奇闻怪志,让其思想尤为超前奔放。
“放心,现在你的婚事不是我说了算,是陛下说了算!你这么聪明难道刚才听不出来吗?”
她便是解还休说的“来年的新茶”,她的婚事,在这一刻,已经被卷入皇家争斗中了。
卷王女帝她又强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