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是修士。” 见陆缺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丰滢不得不作罢,继续往前走,过了暗堂东面围墙,椿山的轮廓在雾气里显露出来。 丰滢转身正对陆缺:“帮我整理整理头发和发绳。” 如何弄乱陆缺轻车熟路,昨晚还曾弄乱来着;整理的话就显得笨手笨脚,只能把落下来的青丝捋过去。 “等我闭关出来,别出事。” 沉甸甸的份量压过来,接着陆缺清晰地嗅到丰滢的发香。 “不会有事。” 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丰滢在陆缺怀里紧紧靠半晌,转身消失在雾气里,余香久久不散,但再见面或许就得十年以后。 陆缺杵在原地,看着一扇古老的洞府门关闭,涌起淡蓝色的禁制,叹了口气,转身到执法堂当值。 执法堂丙四室,胡叔保、严高玄、顾近长已经先行赶到。 胡叔保点了炭炉,洗了几块红薯,切成薄片,刷上油,串成串儿,架在炉上烤。 本来颇有几分孤傲的顾近长,受丙四室的气氛感染,学会同流合污,已经拿了一串啃,啃的露出两排白牙。 陆缺问道:“今天又没事吗?” 胡叔保道:“曾司职刚刚过来,让咱们去思过室教导江象和明心月,别的还真没什么事。我就负责疏导江象,你们仨谁去教导明心月?” “那肯定是顾师兄,他和明心月认识时间最长,应该还带过明心月修行,说话也方便。” “让我去啊……” “当然是你。” 顾近长不太自信道:“我试试。” 两人离开丙四室,陆缺闲坐了会儿,莫名觉得心烦意乱,从屋子里走出来,沿路走到执法堂内部的斗法场,拉开架势练拳,丰滢喜欢看他演练《立地圣手拳》,因此便专捡这门仙武练。 不久后,飘起了今年的头一场雪。 陆缺渐渐收住拳脚,站在斗法场中间看雪,或许是斗法场太过空旷,倒真把他衬得孤零零的。 雪越下越大,渐渐的,执法堂变成了白色。 陆缺仍在斗法场上练拳,经五个月时间循序渐进的练习,身手已经恢复如初,《立地圣手拳》尤为行云流水。 “我也该专心修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