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锁好,反复确认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才下楼去看柳乐轻。夜小马坐在柳乐轻身边,杨桦尚则在一边忧心忡忡地等着。林殊坐在一边喝茶,见我来了,夜小马施针的手颤了一下。
直到我走到柳乐轻身边,夜小马才缓缓说道:“对不起。”声音很小,几不可闻。但因为此刻医馆里没什么杂音,我们还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左右顾盼,林殊和杨桦尚都没有反应,才知晓这话是对我说的。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自己生病没有及时救柳乐轻而向我道歉,我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柳小姐现在不也好好的吗,你那时候也不是你自己愿意的……”
“我不是说这个……罢了。”夜小马不再接话,转向柳乐轻的病情:“她的病的确药石无医。可是可以续命,经我医治,只要细心调养,可以多活一二十年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其期间莫要动气,莫要受寒。”
“还好,还好。”我长吁一口气。
“我先写着药方,每七日照这个药房给她配药,如此养下去,可与正常人无异。我现在先给她内力调血。你们将她抬到我房里去。”
后来。夜小马与柳乐轻在房中估摸十三个时辰后,夜小马走出房门,他面容憔悴,走路轻浮,林殊扶住他。夜小马道:“杨桦尚,你将她放到二楼的房间里去,细心照顾,这几日估摸着就可以醒过来了。我有些累,要休息了。”
“多谢小马兄。”
“你们走吧。”
又过了三日,柳乐轻醒过来。她醒的那一刹那,被杨桦尚熊抱进怀里。当时的她不知所云,无比震惊,甚至摸了摸杨桦尚道额头,问我:“杨郎是不是得了什么疯病。”
杨桦尚喜极而泣,握住她的手就是一阵阵哭诉衷肠。柳乐轻也是范进中举后梦想成真有些不可思议,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清。我只道是笑着对柳乐轻说:“恭喜柳小姐和杨公子修成正果,百年好合。”
柳乐轻却怕了,一个劲儿推开杨桦尚:“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我有……我……不行……就是不行……”
“乐轻小姐想说你的心悸吧。”
“你……你怎会得知。”柳乐轻扑朔迷离。
“柳小姐这一次睡了半月之久。期间经历了很多事情。我们神医夜小马说,照着他的方子好好调养,可以与常人无异,多活个二十年呢。二十年还不够你们郎情妾意,私相授受啊。”我笑道:“你看看你那德行。”
柳乐轻又是震惊,眼泪水那叫一个不住地流啊。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梨花带水。柳乐轻连忙从床上走下来,跪在地上,哽咽地说:“小隅姑娘的大恩大德,乐轻没齿难忘。”
“不是我不是我,要谢就该谢夜小马。他可是医者仁心超级超级超级好的大好人哦。”我比了个巨大的手势。杨桦尚见状,也是跪下来对我说了同一番话,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这俩人商量着什么时候成亲,杨桦尚也得先告知父母,这恐怕又是一窝子的人高兴的时候。柳乐轻和杨桦尚走后,夜小马终日呆在房中,林殊闷闷不言,医馆里的气氛倒是尴尬下来。若不是有刘棒这个二百五时不时地气煞我也,我怕是真的要无聊至死了。
所以,半月后,杨桦尚和柳乐轻便回医馆解救我来了。
他们说要去泰山寺赏梅花, 邀我们一同前去。这半月京州的气氛松懈了不少,听说是苏凌太子被苏豫王寄予重任,击退敌军。导致京州才能祥和。几家欢喜几家愁,刘棒可就不高兴了。不过自那日我说差点被官兵抓包后,他便再没有叫我送过什么信。
自己终日呆在那梁上,也不知道无不无聊。
夜小马最近对毒术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便拒绝了杨桦尚和柳乐轻的邀请。我倒是乐意得很,本来林殊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