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女人听罢,又将我拖起来,狠狠撞在墙上:“贱人!贱人!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这个贱人!”
我的大脑又是一阵眩晕。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这里。
还有人在等我,林殊——林殊——
女人关门而出,我虚弱地躺在地上,身边有老鼠细微的响动,冰冷的房间,似乎要把我拖回那个可怕的地牢。
“你就是个畜生你知道吗,你不是人。”
“哈哈哈哈,继续叫啊,爷就是喜欢听你叫。”
“被关到这种地方的人,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的,要么死,要么疯,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我呸!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真是晦气。”
我痛苦着,哀嚎着,可是又有什么用,无非是给自己增添痛苦罢了。于是我就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那个可怕的地牢,是我再也不愿回忆起的。可是现在,我被关在这里,这一幕如此相似,那些不堪的回忆,总是像海浪一样涌来。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源于记忆深处的恐惧,我脚上玲玲作响的铁链,清脆冰冷。痛苦,恐惧,麻木,这些情感交错在一起,似乎要将我整个人撕裂开。我的大脑突然好痛好痛,真的是要爆开了,我死死按住我的大脑,可是它还是疼,不是那种酸痛,而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中钻出来一般,那种钻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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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的吗。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真的。”
“发誓?”
“我发誓。”
“发誓什么。”
“我林殊一辈子都不会骗林小隅任何东西。”
“如果违背了怎么办。”
“违背了……我就……我就……挂上木牌,游街示众。”
“好,这可是你说的。”
“嗯。”
“小殊。明天什么时候走。”
“很早。”
“夜小马也去吗。”
“嗯。”
“我一刻都不想与你分开,我想一直黏着你。其实我不是一个黏人的人,我知道说这话你也不相信,我本来不想说这些,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总觉得反正都要走,说这些未免太过矫情,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就是想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其实对我自己没什么自信。我长得又不好,也没什么特长,脾气还不好。我害怕你离开我之后会喜欢上别人……”
“不要害怕。你并不是一无是处,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你且等等。有了这封婚书,我就绝不会食言。倒是你,莫要看上了邻家的公子才好。”
“你可别讥讽我了,就我这样,不吓死隔壁公子才好。”
“夜小马教你简单的易容术你学会了吧。”
“嗯。他还送了我一本书,这两年我可以好好研究。今天晚上你抱着我……明天你早些走吧,在我睡醒之前离开,我不想道别。”
这是什么,这都是什么,那些本来已经失去了的,支离破碎的画面,在我脑中一一拼接,一幕一幕如走马观花般呈现。
殃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