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难不成颜侯也有这个意思?
李景仁突然红了脸,心里默默道:不行,不行,辈分不合适,辈分不合适,这可咋办啊,难不成自己要叛出师门?
捶了捶脑袋,李景仁收回的遐思,看着她最爱的秋千前站满了排队等候的学子,李景仁咧着嘴巴发出了傻笑声。
书院的学子越来越多了,这些全部压在了李恪的肩膀上。
李恪重新做了计划,他发现如果不未雨绸缪的话,再过三年书院收入和支出就会持平,再过五年,那时候的书院的支出就会大于书院的收入。
书院就会陷入财政危机。
如今看来,每个学子的支出虽然不大,但如果把所有人加起来按年来算,这将是一个海量的支出。
所以,李恪才准备未雨绸缪,在征求了书院所有先生的同意后,在桥头的另一边准备盖一排屋舍。
准备学着东市那样,底下一层做商铺用,上面的二三层作为生活起居,但这一排房子不对外售卖,房契永远留在书院。
房子只能租赁,价高者得,附加项是,租了这里商铺的任何人,都可以从族中或是家里挑选一名子嗣进入楼观学走读。
楼观学会对其商人身份保密,会保证一视同仁。
如果学业极其优秀者,书院先生会联名举荐。
李景仁进庄子自然不用被阻拦,跟往常一样,他随手把缰绳一甩,朱丁叔家的那个大小子一把接住,利落的翻身上马,然后朝着马场跑去。
李景仁正好奇为什么朱第一不去上学,突然发觉现在已经是晌午了,入夏后的书院晌午会安排一个时辰的休息。
夏日的响午,书院上课会晚一些,先生们要午休一会儿,庄子里面的学生也可以趁着这个长长的休息时间回到自己家休息。
只要不出庄子,只要不去河里玩水,书院基本不会管他们。
走过桥头就看到小七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一个小娃娃就被小七扔到了自己怀里。
孩子胆子大,一点也不怕,咯咯咯的在那儿笑,李景仁低头一看,不由得一哆嗦,这小娃是竟然是小兕子。
吓了一大跳的李景仁没好气道:“要死啊,我要接不住咋办!”
小七揉着胳膊,笑道:“是你妹妹,接不住也是你妹妹,安心啦,李伯伯在睡觉,女官在教毛伊罕姐姐做女红。
放心吧,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算接不住也没有人知道,孙神仙不是说过吗,孩子多摔摔,长得快。”
李景仁把小兕子搂的紧紧的,闻言惊骇道:“你管李内侍叫伯伯?”
“咋了?不行吗?当了官了还是喜欢大惊小怪,你是没见他听我喊他伯伯时有多开心,他说我是这个世上第一个喊他伯伯的人。
他开心的很,如今每日天黑的时候都会教我半个时辰的武艺,你等着,今后不光守约能打赢你,我也能!”
李景仁闻言嘿嘿的笑出了声,低头看了看小兕子,见她比三月祭祖那时候圆润了些许,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开心,亲昵的用下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孙神仙和谢神仙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每天都要灌药,还不能加霜糖,她哭,婶子心疼的哭,女官也跟着哭,然后其他的三个小的也跟着哭!
小七轻轻叹了口气:“哎,听着都造孽,好好的一个孩子,这造的什么孽!对了,你在长安,西域可有来信?”
李景仁摇摇头:
“没有来信,不过从我阿翁写的家书来看灭吐谷浑是早晚的事儿,所以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突厥都灭的了,如今我大唐如日中天,灭一个小小的吐谷浑又有何难!”
“但愿吧,小叔一走,家里一点趣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