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件衣服吧,就当赔你了。” 陆祁年拿回方才忘记了的手机,道:“不用了。 打开页面却看见好几条未读消息,脸色剧变。 站在一旁的孟笙率先感受到陆祁年身上的阴寒戾气,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往一旁挪了两步。 “怎么了?” 陆祁年头也不回地离开,“抱歉我有点事先离开。” “账结在我身上。” 孟笙还想说什么,但人已经走远了。 陆祁年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总裁,今天刚把保镖派过去,那边就发现沈小姐不在医院,就动用了点手段去找沈小姐。” “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发现……发现沈小姐去的地方发生了爆炸……” 陆祁年的眼神冷冽,嘴角的抽搐透露出压抑的愤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掌心布满了冷汗。 “她人怎么样?” 季森咽了口唾沫,“在医院抢救,医生说伤的不重。” 都在抢救了,伤的还不重?! “谁干的?” 陆祁年紧绷着腮帮,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 “目前还不知道。”季森接着道,“不过曾苹也在案发现场,受伤比沈小姐要重一点。” “曾苹。” 陆祁年一字一字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眼中的杀气弥漫。 季森明显感受到陆祁年气场的变化,小心提醒出声,“总裁您别担心,我保证沈小姐没有事。” “警方说那里是待拆迁的老街,餐馆也都被搬空了,煤气罐里就剩了点煤气,加上年久失修,所以就发生了爆炸。” “但人真没事。” 陆祁年怒斥道:“都在昏迷抢救了这还没事?给我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陆祁年又接着沉声补充道:“这件事别让沈母知道。” 季森道:“是。” 陆祁年到医院的时候,沈南书刚被推出来。 额角上包着纱布,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身影单薄地躺在病床上。 陆祁年在第一时间就向医生询问了情况,在确保沈南书没事后,他悬着的心依旧悬停在嗓子眼处。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紧闭双眼的人。 放在膝盖上的手,第一次控制不住去握住了心心念念的人。 干燥温暖的手掌心怎么也暖不热她的手。 傍晚,沈南书才悠悠醒来。 茫然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注意到手背上的滞留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住院了。 想要挣扎起身,但被人又给摁住。 “别动。” 沈南书慢半拍地眨了下眼睛,“小叔。” 陆祁年的脸色很不好看,沈南书甚至没有勇气和他对视。 她转开视线,这才感受到额角上的痛。 记忆回到爆炸的瞬间。 她张嘴又合上,眼中的惶恐和绝望不似作假。 沈南书甚至没有力气去支撑自己摸一下额头。 用蓄满泪水的眼睛盯着陆祁年。 颤抖着嘴角,问他。 “陆祁年,我是不是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