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见陆少延许久没有回来，见天色也不早了，就想自己先离开。
孟笙一听她要走，“啊”了一声，露出恋恋不舍的表情。
“南南姐你今天就别走了呗……留在这陪陪我。”
孟笙今晚是不打算走了。
沈南书下意识看向陆祁年。
陆祁年挑眉，像是在确认她的意思。
但沈南书只是想让他说句话，方便自己离开。
“我工作还没有忙完，真该回去了。”沈南书声音清丽，“我们改天有空再聚。”
孟笙嘟了下嘴，“好吧，那你不等少延回来接你吗？”
孟笙比陆少延小，但从来不会对他用敬称，叫的名字也很显亲密关系，两人私下的关系应该不错。
“不了，他有事一时半会赶不回来的。”
沈南书说着就要走，陆祁年收回了手机。
这时，陆老爷子从楼上下来，几人回头喊他。
“南南要走了？”
“是的爷爷，我母亲还在医院。”
沈南书这样说，陆老爷子按理说是没有理由再将她给留下。
但他下了最后一阶台阶说：“我这里有一副老赵家送来的画，南南经常跟着你父亲耳濡目染，和我一块来看看？”
沈南书要拒绝。
先不说是不是真的要看画，她本身就不想和陆家人多待。
“好。”
陆老爷子喜笑颜开，“一会让人送你回去，不会耽误你太久。”
沈南书跟着他上了楼。
客厅就只剩了陆祁年和孟笙两人。
孟笙知道陆祁不是很喜欢自己的，但还是想和他说说话。
两人间的距离和陌生都要靠交流来打破。
她和沈南书不就聊得挺好的。
孟笙这样想。
她小幅度挪动了些距离，离陆祁年近了些。
陆祁年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
孟笙乖巧一笑。
“有事？”
嗓音清冷含着一股金属质地。
“祁年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不结。”
孟笙动作优雅地端起水杯轻抿了一口。
“是有喜欢了的人吗？”
陆祁年盯她不说话。
孟笙神色了然，轻松一耸肩。
“网上都是这样的，一般爽快毫不犹豫回答不结婚的人，可能就是有了喜欢的人，但碍于现实啊利益啊等困难，爱而不得或者要达到结婚这个条件会很难……”
陆祁年莫名笑出声，而后歪头眼神好似认真地问她。
“那你为什么想结婚？”
孟笙面露无奈。
“家里催婚呀。”
“为了利益。”
陆祁年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十分肯定。
孟笙缓慢地眨动了下眼睛。
“祁年哥哥你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吗？”陆祁年反问。
孟笙呆滞，带着少见的慌乱。
“我……”
“不知道就回去问问你爸妈。”
陆祁年眼尾上扬，语气柔和，但又让人毛骨悚然。
孟笙像是不可置信，天真的瞳孔变大，愣怔在那，像是一时接受不过来。
“这个婚约，早就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如果不是他们说，恐怕你也自己也不知道吧？”
陆祁年翘着二郎腿，骨节分明的手指散漫地转着手机。
收敛了几分斯文败类，身上散发出来的痞气和冷冽充斥在空气中。
“我想做什么没有人能阻拦，我不想做的也没有人可以逼我。”陆祁年幽幽道，“我知道你和我母亲关系很好，但把一个疯子的话当真并拿来当挡箭牌，这是个愚蠢的行为。”
“你和赵家都想要利益，就先考虑清楚要谁的利益，又该用什么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