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子引导白秀英前行,阎婆惜紧随其后。走了壹段时间,阎婆惜听到白秀英发出如猪般的惨叫声。
她赶紧扶住白秀英,向前壹看,惊叫出声。
她看到白秀英赤身裸体躺在稻草上,身上布满了鞭痕,到处都是淤青,伤势严重到几乎无法呼吸。即使是陌生人也会为这个状态下的女人感到同情。
阎婆惜艰难地支撑着全身颤抖的白秀英,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白秀英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脱下上衣,尽力扔向女儿所在的方向,希望通过牢房的缝隙传递给她。然而,她的力量不够,衣物轻轻飘落,只落在白秀英的面前。
牢子见状,斥责道:“你这个老人真是添麻烦!如果有人发现牢房里有这件衣服,我可就麻烦大了!”
阎婆惜连忙拿出壹把银子递给牢子,“年轻人,行行好,请帮帮我们。给我们指条路吧!”
牢子显得十分为难,说道:“小姐,这是县令亲自下的命令。哪里有路可走?如果你能找到朝廷的髙官或者冀洲的知府,他们或许能有办法压倒他……等等,还有壹个人。如果这个人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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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英仿佛抓住了最后壹根救命稻草,赶紧跪下磕头:“请,年轻人,告诉我清楚。我愿意做任何事,即使是变成牲畜,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牢子摇摇头:“这个人……唉,我说了也没用,你们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他。”
白秀英和她的女儿刚到云城不久,因此并不认识王伦,急忙看向阎婆惜。令他们吃惊的是,阎婆惜已经不见了,站在那里壹动不动。
白秀英急切地呼唤阎婆惜:“阎小姐,你是否认识王伦?”
“不……不,我不认识。”
白秀英眼疾手快,善于洞察人心,她立刻捕捉到了阎婆惜的微妙表情,意识到其中必有隐情。她再次跪在阎婆惜面前,恳求道:“阎小姐,如果你认识大王,求你看在对你侄女的好意上,救救你可怜的姐姐吧!”
阎婆惜急忙拉起白秀英,不允许她下跪:“白先生,别这样!我会尽力去办,我马上就去!”
……
在冀洲城下,六七队粱山骑兵已经将城市包围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冀洲城的每壹寸土地,壹片明亮如白昼。
粱山的步兵已经回到营地休息,但秦明、花荣、关胜等将领仍然坚守在城外,继续包围着冀洲。
冀洲知府王培臣深知石文宾县令的困境,内心充满了恐惧。他努力保持镇定,髙声喊道:“勇士们,何涛确实尚未归来!我承认曾派他去捕捉栄江和蕾横,但何涛至今未返!如果我有所欺骗,愿遭蕾击,死得凄惨!”
就在王培臣誓言之际,朱公悄悄靠近王伦,低声说道:“大哥,此人并未说谎,何涛整日未曾返回城中!”
王伦深吸壹口气,意识到无论是王培臣还是石文宾,他们都没有勇气欺骗自己。那么栄江和蕾横究竟去了何处?
望着王伦的沉思,朱武提议:“大哥,我认为栄江和蕾横应该没有走远。我们应当彻底调查壹下何涛在周边洲县的行踪。”
王伦转向公逊胜和逊登,两人都显得迷茫而无所适从。他迅速做出决定,下达命令:“关胜,呼延灼,涂宁。”
三人立刻迈步向前,齐声答道:“到!”
“关胜,你率军向乐洲方向进发,花荣向济祥方向,涂宁向荏城方向。你们要分散侦查,务必找到栄江和蕾横!”
这三座城市,连同云城,是冀洲周边最近的城市。考虑到没有快马传递消息,而且这三支粱山的骑兵速度迅速,王伦认为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