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听得真真的，不是幻听。

扭头看了眼，见是谢柯，一愣，“小柯，你怎么不在学校呢？”

“下午只有一节课，我就回来了。”

谢柯看了眼头顶上的灯，“大白天的，您开什么灯啊？”

“开着灯就会感觉屋里有人。”谢金海酸涩的说道。

谢柯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放在谢金海的面前，“爸，你舍不得妈，为什么不去舅舅家道歉呢。”

“我怕。”谢金海看了眼儿子，没出息的说道，“我怕你妈还是不理我，我怕你舅舅将我赶出去，而且他们住的地方，要他们同意我才能进去。”

谢柯喝水的动作一顿，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爸，要不我们现在去舅舅家吧。”

“好呀。”谢金海精神一震，有谢柯陪着，大舅子将他拒之门外，总不会将他的外甥也拒之门外吧。

谢柯看了眼谢金海身上像是咸菜干一样的衣服，嫌弃道，“爸，你先换件衣服吧，这个样子怎么见我妈，我妈那么爱整洁的一个人。”

谢金海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挺糟糕的，“你等我会，我去换个衣服。”

“再洗个澡吧，时间早，不急。”

谢金海脚步一顿，“那也行。”

谢柯看了眼爸迫不及待的脚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可当年

他昨天在图书馆也查了一些当年的事情，或许像爸说的，如果他不那样做，根本回不了城。

可这事，妈自然是不会原谅他的。

就连他刚知道的时候，也是接受不了。

当时一心想着不能让妈妈知道，免得她伤心，就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眼下，妈知道了，也病倒了，现在回了舅舅家。

那个陆自强比他大那么多，他又怎么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等得急，脑子一直胡思乱想，谢柯干脆去房间拿了游戏机玩起来。

玩了两局后，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爸像是开重要的会议般，一身的中山装，白色的衬衣挺括的熨帖在身上，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谢金海见儿子盯着他看，讨好的问道，“小柯，你看爸这个样子可以吗？”

“太可以了，妈看到一定喜欢。”

谢柯放下手里的游戏机和谢金海出门。

记得妈最喜欢看爸穿中山装的样子，说是感觉回到了民国时期，妈很喜欢林徽因，她著作的书基本上全部都看过。

每次爸穿中山装，妈都说若他们生在民国就好了。

贾助理已经等在楼下，看到俩人下来，忙打开后车座的车门。

谢柯没有坐后面，直接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位。

谢金海看了他一眼，没有勉强。

儿子没有骂他，没有说他，甚至还愿意陪着他去冯家，他不能要求更多了。

贾长冬一只手搭着方向盘，扭头看向后面的谢金海，“谢副厂长，您去哪？”

“去冯家。”谢金海迟疑的说道，“你把我们送到地方就行了，不用接我们了。”

“好的。”贾长冬眼角睨了眼坐在身边的谢柯，以前的印象中，谢柯还是个小屁孩，如今好像一瞬间长大了般。

车子缓缓启动，朝冯家走去。

一路上，谢金海没有说话，一直在腹中打着草稿，呆会见了冯家人他该怎么说。

谢柯一直扭头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贾长冬看了眼俩人，车厢里的气氛很压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俩人都不说话，他也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某大院停下。

贾长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