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子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哐当一声,铁盒子从姜海雪的手里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可能?
上次这里面可有许多钱的?
姜海雪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颜色,不相信的看着掉到地上的空铁盒子。
杨春香看了眼姜海雪,“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个铁盒子,是那个贱人专门装钱的吗?怎么没有?”
“我我也不知道。”姜海雪全身僵硬,木讷的回道。
杨春香一把推开姜海雪,将柜子里的衣服全部翻出来,可整个柜子都被她翻遍了,也没看到一毛钱。
“死丫头,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钱根本就没在这里放?”
姜海雪苦笑了声,她也希望是她自己记错了,可她分明没有。
上次偷钱的经历,就好像是昨天刚发生过一般,她怎么可能忘记?
杨春香看了眼姜海雪的表情,瘫坐在地上,嚎道,“这个贱人提前将钱转移了,姜海洋这个不孝子,跟他媳妇合起伙来一起对付我。”
姜海雪看了眼坐在地上嚎哭的杨春香,也瘫坐在炕沿,脸色惨白如纸,最后一丝颜色消失得干干净净。
枫城厂,谢副厂长办公室。
谢金海下午刚抽空去了趟医院,神色疲惫的推开办公室的门。
陆月春还是没得商量,除非他给陆自强一个身份,不然她是不会离开枫城的。
看到朱盛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谢金海本就一肚子气,见状,不悦的说道,“朱盛,现在是上班时间,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坐在哪里?”
朱盛听了谢金海的话,不仅没起来,还朝他笑了笑。
谢金海看到朱盛的样子,火气更大,这一个个的简直都不将他在眼里。
陆月春罢了,连朱盛现在也不把他当回事。
谢金海拿出副厂长的架势,走到朱盛的面前,厉声说道,“朱盛同志,请你站起来。”
朱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谢金海,屁股都没挪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我的好岳父,您先看下这个再说话吧。”
谢金海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直觉不是好事。
伸手从桌子上拿起纸张,刚看了三行,脸色一变,瞪大眼睛,看向朱盛。
朱盛笑道,“岳父大人,您瞒得挺深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刚从医院回来吧。”
“而且您过年并没有去出差,您怕我丈母娘起疑,索性不回家,每天都去医院看望——陆月春。”
“岳父,您的胆子挺大啊,您就不怕冯家知道吗?”
“若是他们知道了,你”
谢金海打断朱盛未说完的话,喘着粗气说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朱盛哈哈大笑!
谢金海看着朱盛的笑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指甲将手心都抠烂了,他也没有知觉。
谢金海非常后悔,当年为何不坚持到底,如果谢碧兰没嫁给朱盛,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场面?
朱盛笑够了,这才说道,“岳父,您知道我最喜欢您什么吗?”
谢金海只是冷冷的看了眼朱盛,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现在对于朱盛说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相信了。
这个人,就是个小人。
他只恨他当初瞎了钱,将谢碧兰嫁给了他。
“说吧,要什么?”谢金海无力的说道,眼睛看向办公室的保险箱,里面有两千块钱。
如果朱盛再讹他五百,他现在就给他,免得他出去后胡说八道。
这个人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哪有女婿这样威胁岳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