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份关北商社的资料说着。
“会不会他们在京城以外的分号就很挣钱,可以养着京城里呢?”秦刚一边看着手头的资料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
“就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就查了他们的生意往来。关北商社在京城登记的是专做河北两路的生意,按理说不可能少了榷场那边的生意,但我让杨机宜去查了,无论是榷场那边、还是天津寨那里,居然都没有这关北商社及其分号的交易记录。”
“他们在四海银行有没有开过户?”秦刚提一个新的方向。
“京城里没有,他们走的都是现银。在沧州的分行倒是开过一个,但就是开户时存过一小笔钱,很快就取出来了,明显只是试用一下。”虎哥稍稍顿了顿,却微笑道,“不过,正是这个沧州开户的记录单子,我让那边送过来了,开户的人叫做吴友仁。”
“无有人?有趣!”秦刚点头笑笑。
“重点不是这个名字,而是这个笔迹。”虎哥把一张沧海四海银行开户的单据放在桌上左边,上面填写的人便就是吴有仁;而在右边则放了一张拜帖,写拜帖的人却是唐礼。
秦刚仔细一看立即就明白了,这银行开户单上,不仅会有吴有仁的签名,还有根据规则必须要手抄一遍的承诺条款,这样写的字数多了,整体的字迹风格也就看得非常明显了,而且还能找到几个与右边拜帖上的字迹几乎重合一致的,明显就是同一人所写。
“也就是说,这个在沧州为关北商社开户的吴有仁,就是现在泰州李氏车行的唐礼?!”
“百密一疏,这个狡猾的老狐狸一定想不到,我们会把这相隔数千里的两张纸放在一起来对比!”虎哥显然对于自己的这一手发现非常满意。
“嗯,依这唐礼的性子,他在我们身边这里一定是万分地小心。所以,我倒建议你从现在开始,就把监视他的人手全部撤回来。倒是可以通知湛哥那边,对京城那头的关北商社进行重点盘查,看看那里能不能找到一些底细的情况。”
“是。”
虎哥出去之后,谈建却是赶过来,和他要对一对四海这边的现状情况。
四海总体是分银行与商社两块,银行管钱,商社管生意。
银行是谈建一直抓在手上,包括各处分行里的人,都是委派的心腹以及绝对忠诚的人。
而四海商社这一块,在生意所涉及的地方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之后,秦刚便让谈建在总体可控的前提下,可以尽量选择把生意份额让给可靠的合作伙伴。
高邮的生意不用说,主要就是秦家庄的秦规在打理,四海只保留了秦刚最早的一份股份;
京城则是一直由秦湛打理,其主要的生意份额一直是扶持着赵子裪;
西北一块原先做的规模已经不小,不过在胡衍回去时都转给了刘延庆,只保留了单纯的两成股份,倒也是变得非常省心了。这刘寨主每年交上不少的股息与分红,之前大部分正好用于童子营的开支。
河北那边的生意,是由胡衍留在那里的蔡小七在打理,大头也渐渐地让给了李禠;
两浙路这里,以明州为中心,包括杭州、处州等地的生意,原本都是谈建一手经营,却也在秦刚的督促下,让了不少的生意份额给他老丈人楼员外。
而在到了高邮之后,秦刚让谈建分别给各地的合作伙伴去信询问,对于他们剩余的生意份额有没有兴趣,可以都让给他们。
“大哥,按您的吩咐都去了信,现在的回复都是愿意的。”谈建看了看他,有点抱怨地说道,“他们当然都是愿意的啊,这些都是明着可以赚钱的生意,我们为什么要都退出来呢?”
“进和退都是相对的,我们退,就意味着合作伙伴的进。”秦刚突然抬头问了谈建一个问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