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对于崇贤侯与何尚书之观点有何见解?”虽然对于李常杰的名气与影响十分忌惮,但是一旦涉及这种作战的大事,李乾德还是希望能够听到这位老太尉的真知灼见。
“兵将莫轻言战事,若言必知彼。何尚书所言这东南海事院的军队,确实都为水师,也都为这一年多来新建。但是这东南海事院的主官,却非常人,而是前两年在西北的宋夏战争中屡战屡胜的年轻名将秦刚!此人虽只有弱冠之龄,却是名震西北,是不可小视的对手。”
“李太尉近年少有出征,太喜欢听风就是雨了。”崇贤侯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弱冠之龄的进士之官,多是纸上谈兵的夸夸之徒。宋夏战争,靠得乃是大宋精锐西军,正如上回郭逵带来的部队一样。但此次过来的水师却是南兵而已,本侯愿立军令状,率领精军五万,不将宋贼赶下大海,誓不还师!”
“唉!”李常杰在内心长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将决定的权力交给了国主李乾德。
一则这些年来,他已经明白年轻国主的想法与担忧,二则他也行将迟暮。身为一名宦官,他既无在名誉与地位上再进一步的可能,同时也缺乏任何其它方面的想法与诉求。目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尽早致仕,并能够让他的弟弟或侄子来继承自己的爵位,也就算得上是这一生的圆满了。
“国师以为呢?”李乾德最后问向了枯头法师。
“宋行火德,然火畏水。宋兵南战多不堪,此战又自水上而来,必将亡于水而归!”枯头法师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却是支持对宋强硬出战的。
这句话对于李乾德的迎战决心显然是有着根本性意义的。原本他就是一个不甘退缩的君主,上回对宋作战的和议,那是面临着大宋精兵已经兵临昇龙府下的严峻局面了,这次虽然一开始惊闻两处水营被占,但毕竟这时对于水师还是不太重视,更是不清楚这个秦刚的底细,若是就被这一封文书就吓得低头前去谈判,他显然是于心不甘的。
“诸卿的意见都挺有理,朕亦有同感。”李乾德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着兵部即日调集禁军精兵三万,沿途再补两万,成五万东征大军,拜崇贤侯为主帅,东征讨伐宋逆。另,黎尚书可派使前往广南西路,就其东南海事院挑动边衅,占我水营一事提出质询。”
“臣弟遵旨。”李乾明却是应承得最快,前些年在与大宋广南西路的边境蚕食中虽然得利甚多,但毕竟都是暗地里的小动作,拿不上台面的功劳。但是,这次明知进攻水营的宋军一非西军主力,二只是水师新军,他岂能不抓住这次的天赐良机,堂堂正正地通过正面战斗击败宋军!
何于也躬身领旨。这交趾模仿宋制,禁军大部分都在京城及附近,所以让拥有调兵权的兵部尽快调集出足够的兵力,也不算太难的事情。
黎伯玉也因自己的提议并没有被完全否决,而更无所谓。
毕竟这个时候,还是没有人敢于在国内挑战李乾德的威信。
即使是李常杰,犹豫了半天,还是站出来提议了一句:“水师提举陈皓正赶往京城请罪,老臣建议由其以戴罪之身再领内河水师,以立功赎罪,同时也更能发挥我大越水师的实力。”
“准!”这个提议也没什么,李乾德非常爽快地就应下了。
李乾明却是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真是个护短的主,吃过败仗的人,非还要再给他机会,真是不容易啊!”
风流大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