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而且我回来后也打听了一番,全两浙路都知道他四处不讨好,更没有上官赏识他。我那一次,也是提前没做好准备,一时大意了。伯纪你口才比我好得多,而且也是读书人,你只要过去把大哥对他的青睐说说清楚,他还能不被感动吗?”
李纲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却说李纲到了龙游,先递去了手本,毕竟是海事院的官员,宗泽在这场面之上也不敢大意,便是在县衙公厅里见面。
只是见到了李纲时,却被他如此年轻的样子吓了一跳。
李纲也不会托大,而是以后辈之礼见过宗泽,开口道:“在下不才,因为师从海事院秦龙制,侥幸得以在此滥竽充数,现在蕃民司腆为知录一职。今天来见汝霖兄,除了沟通一下浙西私盐案的后续处理之事以外,也是因为海事院在两浙地区,多有与地方相杂相关之事,便想借此机会,向汝霖兄多多请教一二。”
李纲此言,把自己的身态拉得很低。官场交往,不称官职而以兄弟相称,便就是期望拉近彼此间距离的举动,而且李纲以后辈身份向宗泽提出请教之语,料想对方怎么着也会客气几句。谁知宗泽却如木头一般,极其冷漠了嗯了一声后,也没有想和李纲就此话题展开后续交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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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李纲也只能继续把后面的话明着说了:“今上极其重视海事,近来降旨要扩大海事院的行事职权与范围,所以秦龙制此时便是求贤似渴。在下此次前来,也知汝霖兄才学出众,特地前来相邀,不知汝霖兄意下如何?”
宗泽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硬梆梆地回道:“下官微末之才,当不得秦龙制记挂。况且我等官员,只当谨守职责、用心做事即可。升贬迁转,自有朝廷依照法度施行即可。”
咦?!这个宗铁头,果然是铁头得很。
但是李纲心细,遇上了如此强硬的回复之后,却是判断出:对方的冷漠定然会有特别的原因,所以当下心中有数,再次开口,也不再有之前的恭敬了:“宗县令所言确是。不过,我家秦龙制为朝廷开海拓疆,今上特赐选贤拔能之特权,所以此番当面征询,也当得算是依照朝廷法度了!”
宗泽眯了一下他那执拗的双眼,再一次好好地看了一眼之前并不瞧得起的这位年轻人,如此年纪轻轻,还没有参加过朝廷的科举考试,虽然现在担任的是选人之官,但在品级上还是已经达到了从八品,想必要么是背后的身家背景强硬,要么就是与那传说中的秦刚一样,也是一个幸进攀附之徒。
于是,宗泽抬了抬双手,敷衍地虚拱了一下,继续强硬地说道:“下官比不得李知录年少才高,更不敢高攀秦龙制,还是踏踏实实地在这小地方做事才是紧要。”
好了,李纲基本确定这个宗泽一定是对秦刚有了成见,而且是极深的成见。
而面对这种成见,李纲心里更清楚,必须要直面。所以他决定继续出言试探,以设法捅破大家面子上的遮掩,直接找出导致这种成见的原因才行,便微微笑道:“宗县令说话有些偏颇啊,吾师秦龙制,才华冠绝、政绩斐然,出为良将、入为能臣,更是朝中近年少见的栋梁之材。秦龙制虽然升迁极快,但是每次都无人能比的功绩佐证。别的不提,只说他在绍圣三年知保安军时的鄜延大战,仅以万余兵力大破西贼二十万的惊人战绩,便是我大宋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迹!”
“哼!”不提西北战事还好,一提之后,宗泽的表情更加不屑了,“好个万余破二十万,这么大的牛皮,也有人敢信!”
李纲则立即反问:“朝廷邸报、诏书封赏,不知还有什么能让宗县令质疑的?”
“鄜延大战本是吕相公一手部署指挥,只恨朝中被奸人打压、朝外被小人钻营,从中窃取功劳,据为已有。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