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西北,可是这西北局势会有什么个变动?我是个生意人,提早知道些个消息,说不上多赚些钱,至少也能少些不必要的损失吧?”
童贯却是毫不见外地直言道:“官家想对青唐用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此前西贼未定,还能以其作为牵制之用。而如今青唐的瞎征后院起火,局势已变,咱家这次过来,就是想把情况再瞧个仔细。赵将军是西北名将,沧海掌柜又是西北行商之首,在出京之前,秦修撰就有过指点,所以此次专程来向二位请教,还望不吝相告。”
童贯的风格与态度的确令赵驷有点另眼相看,再加上有秦刚提前的嘱咐,赵驷也就简明扼要地将目前西军将士对于此战的积极态度一一讲明:
当兵的自然都是希望有战可打。目前西夏服软,北辽势大,的确向西的青唐是最适合动兵的对象。由于面对青唐地区的就是熙河路,包括他自己的手下,就有不少人来找他打听,有没有调转去熙河路的机会或途径。
“熙河路将官甚多,唯三王为重。”
“这三王,应是王厚、王愍、王赡三位将军吧?”童贯来之前,做的功课也是不少。
“正是。”赵驷点点头,“王厚,主持河湟开边的王相公之子,又是西北宿将,熟悉羌情,娴掌兵事,以其为将,必无忧也;”
“王愍,亦是西北名将,曾于鄜延路屡败西贼,又有破宥州之功,且其深得熙河路孙经略之重用与信赖,若令其领兵,亦可斩获。”
“王赡,昔日开边功臣王君万之子,骁勇善战,虽为人稍显骄纵,但西军中多有追随其之死士之兵,平定青唐,亦不在话下。”
“赵将军之意,是这三位王将军,无论谁去领兵都可?”童贯探问道。
“驷哥的真正意思是,三人皆可为将,但不可同为将!”胡衍倒是说出了关键点。
“哦!”童贯恍然大悟,但是他又问道,“在二位口中,这青唐之地似为探囊之物,可朝中的诸位相公,除了章相公外,却又多有踌躇之意,更有言得不偿失之说呢?”
“某为兵将,只谈兵事之成败,他事某亦不懂!”赵驷硬梆梆地说道。
看童贯似乎还未真正明白,只能是由胡衍来开口:“童阁长觉得,皇上只是想教训一下青唐人,还是想将青唐之地纳入国土?”
“征伐四方,开疆拓土,此乃当今圣上之雄图大志。这青唐本为我汉唐故土,自然是收复失地,再置军州,以沐我皇宋之恩。”童贯一边说着,一边手中作势向东面揖礼。
“那就是了!”胡衍笑道,“驷哥的意思就是,若是只问兵事,这西军之中,无论尽起哪一支队伍,攻城拔寨、拿下青唐城,并不是难事。但这河湟之地,蕃民居多,汉民极少,民众多骄横难管,是其一也;而自炳灵寺渡河以西,其道险地远,若形势有变,其后援难以短时间救及,是为其二;但若是驻扎大军,眼下止青唐几城之存,食资不足月余,也难久以支撑,便为其三;所以朝中相公,多是思虑纳土之难耳。”
“原来如此!”果然是许多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童贯也是庆幸自己能够提前结识秦刚,又在此地能有其兄弟二人之实情相告。如果要是直接去了熙州,却被那些边境好战贪功的将领一阵鼓动,便就以为这攻打青唐之事有百利而无一弊,擅起兵事,其后患则无穷矣。
看到童贯为此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胡衍便笑道:“朝堂大臣,多是以中原之地经验考虑。其实,边境之地,更须施以边境之策。对于收纳青唐之地,在下倒是有一主意可献。”
童贯正愁没有思路,一听之后便道:“沧海若有计谋,可快快讲来。”
“对于青唐之地,并非只有牵制威胁西夏之军事价值。尤其是在当前宋夏罢兵、和平生息之际,如果青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