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前,城南有一伙儿人越过城门,逃了出去,带着一匹马。” 说话间,空玉那一双深邃沧桑的眸子,宛如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就这么直勾勾地凝视着南山。 两人对视着,他的心依旧沉如死水,并未被对方那饱含风情、烟波萦绕的美目所撩动。 “马在谟很是少见,贫僧想,既然在城内出现过,琳琅阁肯定对这些消息了如指掌。” 南山以点头回应,没有开口,并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那伙人里,有一位身穿黑衣,身形消瘦,面容被黑色纱布所挡,贫僧想知道那人的一切消息。” 握着折扇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不过被挡住了视线,所以空玉没能看见。 南山当然听出了空玉所询问的,正是飞鸢。 她心中生出万千思绪,却没想明白飞鸢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一位十一骨境的高僧如此惦记,不遗余力也想知晓关于她的消息。 面对空玉愈发疑惑的神情,南山扯了扯嘴角,随后笑道。 “原来就是这么个事情?还需要空玉大师用「八转琉璃钟」这样的宝贝抵押?” 说着,她抬手一甩,掌中流转一道劲风,将桌上摆着的「八转琉璃钟」带了回来,并握在手中。 “如此好的宝贝,大师回头若是来赎,可不能拿一些破铜烂铁来糊弄奴家。” “那张纱布之下,是一位女子,年二十有七,名唤飞鸢,七骨境的修为,擅使长鞭,也有一件伸缩自如的藤鞭法宝。” “飞鸢?”空玉忍不住喃喃自语,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 感受到对方投来的目光,南山继续道。 “不是西谟人,也不是魏国人,奴家也不清楚她是哪儿来的,不过奴家可以告诉大师另一个消息,她还有个名号,唤做沙海妖。” - “大师,奴家这几天会留在阁内,好好保护,等待大师再临。” 南山看着空玉离开的背影,挥了挥手道。 对和尚没有任何好感的孙凯,也来到她的身边。 “他又来找奕哥麻烦?” “不是,来找飞鸢的。”南山的表情也逐渐冷了下来。 “他们是一起离开的,这不是一样嘛?出什么事了?”孙凯顿时有些着急,关切道。 “空玉来琳琅阁,恰恰说明他们没事,只是…” 南山抿着嘴,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飞鸢做了什么,会让空玉这般。” “你在这里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若是没事,快些回灵剑山吧,将消息带回去,叫些长辈们过来。” --- 云奕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沙漠夜晚的“魅力”了。 那如刀割般凛冽刺骨的寒风,犹如一把锐利的剑,无情地刺向他的身体,唤醒了他沉睡的记忆。 幸亏有过之前的经历,他们未雨绸缪,做了充足的准备,无论是厚实的篷布,还是充足的食物和饮水,他们都备上了好几份。 唯一在意料之外的,就是飞鸢还没有苏醒,依旧保持着昏睡的状态。 云奕只觉得有些奇怪,可他并非擅长医学的修行者,就算是会一些治愈法术的壮壮,对飞鸢现在的状态也是无能为力。 夜晚的沙漠并不会比白日里更加安全,有些东西就是挑着凉快以后才会出现。 云奕现在也算是一个探沙的老手了,从周围的环境就能判断出,附近是否存在什么强大的精怪。 至于弱小一些的,他也没办法规避,只能用自身的气势去震慑对方。 躲在篷布支撑起的空间内,灵气在体内流转维持着温度,同时承担着警告其他动物靠近。 外面确实出现了一些细细簌簌的动静,是什么东西踩在沙子上,不过很轻微,显然本体也没多大的体格和重量。 - 这一夜过的平静,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