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之人是秦聿文都猜想了一遍,但此事过于荒唐,且于他得益之处不多。
留在原地的兰竹暗地里用手摸他拿到的物品,是块形状奇怪的黑布,被人藏于发间,他从未见过这东西。
漆黑的屋内,江流景疯狂呼唤青鸾、白鸾、江行舟,无一人回应,只有她一个人。
忽然,剑光闪过,一人面目狰狞突现在她脸前,手中的剑直劈她的脸上,手脚并用地爬开闪避,不敢停歇地跳到地下。
却感觉脚下地面柔软不平,低头看……
是肢体,甚至顺着她的脚向上蠕动。
她站在原地无法动弹,望着刀落下的动作。
“啊!”
江流景从床上弹起,胸腔上下浮动,眼睛还未聚焦。
“怎么了?”青鸾冲到她的床前,检查床边的各个角落。
“没事,做了个梦。”她抬手擦去额角冷汗,小衣也被浸湿了,看窗外的景色,“拂晓了,助我洗漱吧。”
“时辰还早,再歇息一会吧。”
“不用了,你若困可以再歇会,洗漱也不急。”
睡着了梦里都是昨夜的场景,反而更耗神了,不如直接起床。
“我这就去搬水,小姐你等会,我很快就回来。”
听江流景这话,青鸾迅速跑出去,余音从走廊处传来。
“你慢些,不着急。”
江流景无奈又无语,推开窗户让风吹去冷意,寒风却让她的手脚开始回暖。
“江小姐还是莫吹风的好。”
秦聿文的声音从右边敞开的窗户传来,江流景看去,他正倚坐在窗边。
“三皇子怎也醒得这么早?可是被流景吵醒?”
秦聿文看她一会,在江流景疑惑是不是她眼中有眼屎,想伸手去揉时他说道:“有一事不明,还在思量。”
“昨夜多折腾,三皇子身体为重,勿因忧思坏了身子。”
“接着。”秦聿文向她抛出一物,接住看是她先前丢失的银匕首,“那日你落在山洞里,一直忘了还你,匕首后缀着的是安神之物,可贴身一齐放着。”
刀柄后挂着如玉一般的物件,却不似玉,靠近有淡香,不浓但怡人,摸着温凉,在冬日却不冰手。
“这东西怕是很贵重,我不能收,三皇子还是拆下收回。”江流景将匕首递回,秦聿文不收。
“宫中常见之物,我寝宫中还有众多,不是什么贵重玩意。”
“那多谢三皇子。”
见她收下放入屋内,秦聿文叮嘱她关窗,莫着凉,多吹了一会脸上都泛红了。
旁边窗户关紧,传来主仆二人的笑语,秦聿文将头靠在木框,心想:但愿没走错吧。
但这么一个人……
秦聿文闭目,沉入寂静中。
临出发时,覃清婉同江流景说让她与她同乘一辆马车,思及白鸾受伤,与覃清婉同乘白鸾怕是不好一同,她说明缘由表明想法,覃清婉欣然同意。
江董明和江行舟拉着她询问了昨夜歇息情况,听她说良好后很快放她离去,上马车时都由她扶着白鸾上去,虽然白鸾明确表示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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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后,白鸾坐于中间,江流景和青鸾一左一右坐在两边,江令仪被她们赶到覃清婉马车,现这辆马车上只有她们三个人。
江流景一下一下碰着白鸾包裹的伤处,又怕自己控制不了力气,悬空触摸着,“以后留疤了会很丑,那一剑不帮我挡,我最多划出一条浅伤,现在可好,这个伤口好深。”
“我不怕疼,而且我也不似小姐,总爱扣伤疤,好得快。”
江流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