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话语在耳旁回荡，宛如誓言又似自言自语。林冰霜心头泛暖，下一瞬，顾北城的吻落在了她唇上。

他热烈的亲吻她，甚至咬着她的唇，让她略感疼意。林冰霜觉得自己被顾北城迷惑，竟没有丝毫抗拒。

良久，顾北城抬头，紧实的胸膛轻轻起伏，深邃的目光透露出渴望，更多的是克制。

他望着林冰霜说：“你觉得我娘与晓晴如何？”

“嗯...”林冰霜一时无言。

“怕讲？”

“不，只是不知如何答才好。” ...

"实话实说。"

"抛开私人情感，伯母是个开明且高雅的女子。瞧她在跟晓晴交谈时，对孩子的尊重可见一斑。"

"只不过对我似乎没那么多尊重，对吗？"顾北城淡然一笑，觉得林冰清的评论恰如其分。

"倒不是不尊重，或许她在我面前天生有种优越感吧。"

初次相见，杜文倩礼貌有礼，但话语间透露出不可一世的气息。

林冰清意识到，杜文倩恐怕把自己视为攀附权贵的女人。那种礼貌，其实不过是炫耀地位与修养，心底对她鄙夷。

"你认为你能跟她和谐相处吗？"

"我不确定。"林冰清如实说道，"这非我一己之力所能决定。"

"话虽如此，但总有人该为缓和关系做出努力，那人不可能是我母亲，懂吧。"

林冰清点头，了然于心。杜文倩的看法，就得由她来争取改变。何况顾北城许诺会共同奋斗。

"时间不早，睡吧。"

顾北城满意地说，他身有伤不便沐浴，直接拥着林冰清覆衣卧床。

林冰清白天熟睡良多，现下毫无困意，反倒是顾北城疲倦一天，迅速入睡。

白天那一幕暴力袭击，林冰清脑中闪回，却恍如隔世。顾北城的话语久久在她耳畔萦绕，她翻个身，静静注视顾北城。

顾北城英俊绝伦，五官硬朗，找不出半点瑕疵。此时深邃内敛的黑眸紧闭，收敛了他的气场。

"在看什么呢？"

顾北城双目突地张开，林冰清一惊，忙收回视线。

"还没睡吗？"方才林冰清一动，顾北城便已苏醒，却发现她盯着他一动不动。

"白天睡太多了。"

"心里有事？说出来。"

仍是短短六个字，林冰清胸口有点堵，深深吸了口气："我想起你说的话，我们俩...算是寻常地相爱吗？"

如此一个身居权力巅峰的男人，早已习惯发号施令，恋爱想必也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林冰清不明如何与他相待，更不确定是否能相处得宜。

"你觉得不寻常？"

林冰清点头，"有点不寻常。"

"何不寻常？"顾北城略感莫名其妙，恋爱不就是互相喜欢，愿共度一生？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我想知道，你是真心视我为女友，而非因为那份契约？"

林冰清极度紧张，怕顾北城否定答案，粉碎今夜所有的欢欣与激动。

顾北城若有所悟，说道，"你若是介意那份契约，明日我便销毁它。"

"现在林氏珠宝已回到你手中，陆天越也被此案送进监狱，你的复仇已完成，你应该安心了。"

林冰清心头狂跳，难掩激动，"所以，我可以认为你是真的爱我了吗？"

"嗯。"顾北城点点头，见林冰清欣喜的表情，心中莫名畅快，嘴角不禁上扬。

"在我面前，你是自由、平等的？"

"并非如此。"顾北城淡淡回应。

林冰清心下一紧，宛如坠入寒冬。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