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不自觉得颤抖,我最后看了鹤青一眼,狠下心拔出錾月。
鹤青再次口吐鲜血,朝后踉跄了几步,被慕枫扶助,鲜血染红了他战袍。
“殿下!”慕枫悲痛道,他连骂都不骂我了,再懒得同我多说一句,甚至都不愿看我一眼。
我知道在他心中,早就视我为敌了。
北溟阵营一长老高声道:“我北溟一族愿为先锋,祝遣云宫诸位执法天神,铲除魔族余孽和叛徒!”
宁喻张狂大喊:“褚长老高义!我天庭铭记于心!”
鹤青连站都站不稳了,却还示意我快走,我噙着泪,深深地望着他,片刻之后,终于再次决绝地转身离开。
我刺他的这一刀虽不重,但伤他却深。
北溟大军和执法天神步步紧逼,若非投鼠忌器,只怕早就一拥而上了。
而那些阴兵也动了,挡在我们身前,掩护我们后撤。
洛梓弈哪里受得了这种要打不打的僵持,从半空降落,拉着我就跑。
果然两边见此,立刻兵戎相见,刀剑四起,干戈大动。
那些阴兵虽不是天军的对手,但胜在数量众多,且并杀不死,就算被打倒在地,抖落两下,四肢百骸用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扭正重接,没过多久又站起来,颇为棘手,引得众天军大骂:“小鬼难缠!”
只见远处绿光逐渐散去,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
天快亮了。
我心道不好,白日里,这些阴兵阴将就不能有这般神通了。
云梦神泽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