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连忙喊住他们,不要搞得太复杂了,但那两口子哪里肯,抓鸡的抓鸡,割腊肉的割腊肉,忙得不亦乐乎。
吴桐没办法,只好坐下来喝茶。
农家的茶和城里人的不同,是用好几种说不出名字的草叶草根煮的,透着一股清香,喝在嘴里甜丝丝的,回甘十足。
吴桐一面喝,一面打量这间简陋而又温馨的房间,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供在堂屋正中央的一块红色牌子上。
红色牌子上书“佛光注照”,“长生?位”“消灾延寿、生意兴隆”等字样。
但被供奉者的姓名这一栏,填写的却是“黑面阎王”四字。
“长生牌?”吴桐心里一震。
所谓长生牌,就是为恩人祈求福寿的牌位。
被供奉的恩人,还不能是一般的恩人,必须是戴天履地大恩大德之人才行
但这个黑面阎王怎么会被供上了长生牌呢?
正摸不着头脑时,麦香和全福来从厨房里出来,摆桌子,上酒菜,热情地招呼吴桐入坐。
“粗茶淡饭,请恩人莫怪!”
这还粗茶淡饭?
炖肉炒鸡,红焖大草鱼,干椒腊肉,蒜蓉炒蕨菜,上汤皮蛋鲜茶叶,直接把吴桐看得眼睛都直了。
两年了,他在狂魔山洞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整日里不是没油没盐的烤鱼,就是纯粹的白饭,偶尔吃狂魔在山上采到的野菜都是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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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狂魔偷懒不去采购,就只能天天吃烤鱼。
就这样师傅还骂他:“别挑肥拣瘦的,总比乞丐强多了吧!”
童玉很想告诉他:乞丐“下班”时,哪个不是LV包包金链子,你以为!
只见他将鱼碟端起,把鱼汁浇在米饭上,然后端起饭碗,呼噜呼噜地一个劲地往嘴巴里扒,中间丝毫没有停歇,就这样一口气将一大碗米饭全“喝”进了肚子里。
完事,他把空椀放在桌子上,讪讪一笑:
“多谢二位,好久没吃得那么痛快了!”
他这副怂样,把麦香和全福来二人看呆了,二人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全福来哽咽道:
“恩人,为了我们,您太遭罪了!”
麦香捶了他一下骂道:
“大老爷的,掉什么眼泪,还不快给恩人敬酒!”
全福来如梦初醒,站起来大叫:“对对,恩人在上,我老全敬恩人一杯,感谢恩人的再生之恩!”
说完,脖子一仰,满满一杯酒一口吞下。
吴桐笑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当下二人,你叫我恩公,我叫你全大哥,又是酒又是肉地大吃大喝起来,麦香则在一边给他们倒酒挟菜。
这顿饭宾主十分尽兴,全福来舌头短了半截,指着身后的长生牌位说道:
“恩公啊,我全福来可是时时刻刻都念着您呀,就是不知道您的大名,您看这长生牌位,是我们给恩公您立的,就是不知道您老人家的大名,只好先称呼您为黑面阎王了!”
麦香解释道:“他们大伙商议,阎王可怕,但阎王惩罚的是坏人,帮的是好人,加上那时恩公一脸乌黑,大家就叫您黑面阎王了,反正也不知道恩公的名字!”
全福来高兴地说道:“现在好了,见着恩公您本人,我们可以换上真名了……”
麦香又敲了他一筷子:
“老全你真不懂事,恩公现在的处境,能用真名吗?不光是你们砖厂逃出来的一百多人,个个都供奉了恩公的长生牌位,四邻八乡的乡亲们也把恩公的事迹编成了山歌传唱,这真名一传出去,该给恩公惹多大麻烦!”
全福来吓了一跳,醒悟道:“对对,不能用真名,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