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大哥,他来信向我求助,我肯定还是要想办法帮一帮的。
后来我就和我爱人说了这件事,看他能不能想点办法。
恰好你张伯伯有一个关系很好的老同事在东北那边工作,和他说了这件事儿,他托人给换了一个工作小队,我大哥的情况就好了很多。
本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只要你张伯伯自己不说,也没人会知道。
也不知道是他说漏了嘴,还是被有心人给盯上了,有人抓住这件事情不放,你张伯伯很被动。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性子还是太直,说话不注意方式方法,本来这件事是可以说清楚的,他却说了一些批评的话。
单位上有两个人和他不对付,这下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在这俩人的鼓动之下,你伯伯被组织上严查。
多年之前的一些事,哪里还能说得清楚,半年之前,你张伯伯被送去了漠北。
正赶上供应紧张,我一个人照顾家里的三个孩子,本来就已经挺难,我三哥留在乡下的一个侄子走投无路了,千里迢迢来到京都投奔我,可他没有口粮,我们一家还要负担他的吃穿,就更难了。”
不管曾秀竹说的有没有水分,但她话里的意思,岳文轩已经知道。
她过来求助,无非就是两点,一点是解决一下家里的吃饭问题,这一点好解决,无非就是多给她一点粮票,岳文轩就能办到。
但如果她还想要求的更高,比如请求岳振华解决一下她大哥和她丈夫的问题,那岳文轩就无能为力了。
岳文轩从兜里掏出几张本地粮票来,递给她说道:“正好我手里还带了几张粮票,总共有十八斤,您先拿着。暂时我手里就这么多,不够的话,以后我再想办法。”
“这怎么好意思,现在各家各户都挺难,你也是有家庭的人了,我哪能要你这么多粮票。”
曾秀竹当然不好意思马上就收下来。
岳文轩硬塞到曾秀竹的手里,她也就顺势接了过去。
不是岳文轩不想多给,仓促之下没什么准备的话,一次给这么多就已经不少了,一般人哪能随身带这么多粮票?
“我前段时间取得了一点小成就,新闻上报道过,您应该听说了吧?”
“这么轰动的新闻,全国人民都知道,我又和你认识,当然更加关注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敢确定是你,后来看到报纸上刊登的照片,这才知道真的就是你,当时可把我给高兴坏了。”
“既然您知道这件事,我也不瞒您,我因此获得了不少奖励,手里的粮票还有一些,就算给您帮不上大忙,但送您几张粮票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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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粮票,您先收下,回头我再想想办法,尽量再多给您凑一些。
我的工作单位,想必您已经知道,如果以后再有困难可以直接去办公室找我,这样也更加方便一些。”
说到这里,岳文轩停顿了一下,特意加重了语气,“但我希望您不要再来军区大院了。我爸的工作特别忙,回家也没个准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所以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您说是不是?”
岳文轩多少还是给曾秀竹留了几分面子,虽然意思很明确,但总归没有说得太过直白。
曾秀竹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张粮票,又是尴尬,又是羞恼。
此时她觉得手里的这几张粮票仿佛有千斤重,如果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定不会接受岳文轩的帮助。
可为了家里的几个孩子,别说这只是岳文轩隐晦的提醒,就算他说几句难听的话,她也要陪着笑脸去听。
岳文轩猜的没错,曾秀竹过来找岳振华,确实不只是为了这几张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