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消失了。
走廊尽头是向下的回旋楼梯,楼梯只能看见一层,更深的部分都淹没在无尽的黑暗里。
顺着楼梯往下走,随着那种空间传送的异样感,穆帆舸发现自己再次出现在之前的塔楼顶层,和之前的房间装潢基本相同,镶着头骨烛台的桌子上插着一张新的卡片:太自信了,你以为你能逃的掉吗?
走廊里传来低沉的咕咕声,那只损坏的猫头鹰挂钟开始缓慢地逆时针旋转,挂钟的机械结构发出水滴落在石砖上的嘀嗒声。
穆帆舸把头伸到桌子底下看了看,小圆桌的桌布下缝着一只布满蜘蛛网的布娃娃。
“密室逃脱?还是恐怖游戏啊?”
高频闪烁的灯有些让人心慌,不过穆帆舸其实不害怕一惊一乍的连环杀手和电锯杀人狂那种西式恐怖,对于僵尸骷髅红衣女鬼的中式恐怖也接受良好,穆帆舸其实比较害怕那种细思极恐型的诡故事,毕竟穆帆舸比较莽,脑子也没那么够用,打游戏时不会想那么多,但如果是晚上睡觉前复盘一下,意识到了某些以往没发现的不是很对劲的细节,那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穆帆舸上楼又下楼,收集了十几张内容为嘲讽越狱囚犯的卡片,扯走了每一层小桌子上铺的桌布,仔细比对了每一块墙砖上雕刻的骷髅头,为每块窗户玻璃上浮现的鬼脸都做了人脸识别,还在“这是非礼”的尖声控诉下强行夺走了幽灵身上披的床单。
(幽灵:夺冒犯啊)
穆帆舸感觉骷髅城并不算恐怖,这座看起来阴森森的城堡,除去那层若有若无的死气,只不过是把一些可怕的东西堆积在一起罢了,像是那种劣质的鬼屋,或者万圣节时变了装的城市。
穆帆舸只是好奇,这间塔楼里的东西是实物,还是用非凡能力创造出来的,房间是有固定的锚点,可以刷新恢复,还是有很多用来循环的房间……毕竟这应该是母巢冶下的一颗星球,而不是一个靠信息技术模拟出来的游戏。
所以穆帆舸现在用幽灵给的床单拖着一大包桌布艰难前行,桌布上缝着形态怪异的布娃娃,有些涂着青灰色的眼影,有些画着黑糊糊的眼线,有些咧着血红的大嘴,穆帆舸本来想把布娃娃单独剪下来带走的,可惜剪不下来,还好桌布能扯下来,不然穆帆舸就得拆桌子了。
穆帆舸在走廊绕了一圈,这一层很反常地并没有幽灵出现,当然也有可能是幽灵已经没有可以披在身上的床单了。
蓝色的砖墙上没有了风化的痕迹,纱帘也是崭新洁净的,穆帆舸仰头看了看,走上了升降梯:“感觉这层的穹顶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高了,终于到新的区域了吗?”
升降梯的门轰隆一声关上,脚底的石盘晃悠了一下,缓慢地沿着轨道向下滑落。
中世纪风格的异世界居然有这种机械装置,速度很快,平稳度和电梯其实差不多了,比走楼梯要轻松的多,说起来我之前为什么要走楼梯来着?
看着四周不断向上的砖纹和逐渐吞噬一切的黑暗,穆帆舸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一开始有启动过升降梯吗?
随着下降,脚底崭新的石盘上开始快速地显露出风化和损坏的痕迹,最后似乎终于不堪重负,出现了玻璃栈道特效一样的裂缝,从漆黑的裂缝里涌出无尽的黑暗,把穆帆舸从缝隙里拖进深渊。
……
穆帆舸睁开眼睛,直入眼帘的是塔楼尖尖的穹顶,暗蓝色的砖块和从墙壁四周垂下来的铁艺灯笼,旁边是紧闭的电梯门和铺着暗红桌布的桌子,如果死掉了,就会传送回最开始的房间,是幻觉吗?这个世界似乎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权柄,不知道是怎么实现传送的…床单和桌布不在手里,应该是死亡掉落了。
穆帆舸没有起身,依然躺在地上,直接屈腿推着自己把脑袋探进桌布底下,一只有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