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管教,以后是不是就要做出忤逆弑母的勾当了?然而,面对秦淮茹的一记耳光,棒梗又怎会甘心呢?
棒梗的眼神刹那间变幻,犹如烈焰升腾,直视秦淮茹的目光中充满深仇大恨。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竟将正欲上前劝解并拉住秦淮茹的贾张氏吓得一滞,脚步硬生生地定在原地,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而秦淮茹本人,也被棒梗那凶狠如对待仇敌的眼神惊骇不已,心跳瞬间加速至咽喉,内心更是涌起无尽的愤怒。
原本,秦淮茹只因一时气愤打了棒梗一下,心底尚存些许愧疚。毕竟那是她捧在手心长大的亲骨肉,从未曾动过一根手指头。然而今次,实在是怒不可遏才下此重手。
但当面对棒梗那仇恨的目光时,那份愧疚感顷刻间消散无踪,再想起他刚才的话语,秦淮茹心中的悲愤与无奈如潮水般翻涌。
“棒梗,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秦淮茹颤抖着手指向棒梗,气得话都说不完整。
未等秦淮茹说完,棒梗猛地一侧身,用那只完好的手用力一推。秦淮茹顿时失去平衡,往后跌倒,头部重重撞击地面,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啊!疼死我了!”秦淮茹痛呼出声,泪水夺眶而出,摸着脑袋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疼痛仿佛无数根细针在脑神经中穿刺撕扯。
贾张氏再次被眼前景象惊住,刚迈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呆立原地,像在观看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家庭剧变。
就在这一刻,刚跨进屋门的傻柱目睹了秦淮茹被棒梗推倒的情景。他脸色骤变,双目圆睁,听到秦淮茹摔倒的巨大声响,心如刀绞。
“棒梗!”傻柱厉声喝道,迅速冲过去扶起秦淮茹,轻轻揉着她的头部,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心疼。
“赶紧去医院!”傻柱一心只挂念着秦淮茹的伤势,其他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
但秦淮茹却始终担忧家中的巨额债务,每一分钱都需精打细算,不愿轻易去医院。
尽管秦淮茹坚持不去医院,傻柱也无可奈何,看着她捂着脑袋痛苦流泪的样子,心中如同万箭穿心。
好一阵子的安抚后,秦淮茹才止住了眼泪,但傻柱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这小子,居然敢对亲妈动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咬牙切齿地道,“你先坐着,我去教训他!”
说着,傻柱挽起袖子,满脸愠色,步伐坚定地朝仍在硬板床上躺着的棒梗走去。秦淮茹此刻仍有些头晕目眩,愣愣地抱着后脑勺,尚未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此时的棒梗虽然并未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毕竟,亲妈都敢动手打自己,自己不过是轻轻一推,能有多大力?在他看来,是亲妈自己没站稳摔倒,与他并无直接关系。
棒梗惯于推诿责任,即便是面对自己亲妈摔倒在地的场景,也丝毫未曾流露出一丝内疚。然而,此刻见到傻柱闯入,棒梗心中的紧张与不安却骤然加剧。
他清楚得很,傻柱对他的亲妈何等关爱,否则也不会容忍她受尽这大半生的剥削。眼见傻柱挽起袖子,满面怒容朝自己走来,棒梗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恐惧。
自幼至今,每当棒梗过于顽劣时,傻柱仍会以武力进行管教,虽不至于狠下重手,但在傻柱面前,他始终无法抵挡。这一经历已在棒梗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棒梗拖着残损的手脚拼命向床内挪动,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惩戒。但此时的傻柱为了心爱之人义愤填膺,哪还顾得上眼前的棒梗是谁?
“啪!”
又是一记耳光响起,与秦淮茹刚才的那一巴掌遥相呼应,只是傻柱这一掌更加醒目且力度更大。
棒梗发出一声哀鸣,用完好的那只手捂住脸庞,眼中满是恐惧与怨恨交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