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您不用急着解释,我没有反悔的意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纸黑字的契约,即便上帝也必须遵守。能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机会保护自己与家人,足可称之为坚强,当真实的剑刃锈腐,泪水也可以是锋利的武器。”
“我想说的是,我与尊夫素未谋面,没有任何道义上的矛盾,有的仅仅是利益之争。我获得了胜利,我们间的矛盾因此烟消云散。也许是个人经历使然,我最看不得孤儿寡母被欺负,如果你们日后有委屈,我愿意随时替你们主持公道。尽可以把我当作依靠,我已是强者,不允许我庇护下的弱者受欺凌。”
“……”
女人没有说话,她向罗贝尔深深鞠了一躬,抱着弗雷克离开了房间。
格纳德离开房间前,向罗贝尔说道:“殿下,您实在有异于我熟识的大多数贵族。”
“那是当然,我本就不是贵族。在安科纳长大,修道院出身,父母来自奥尔良,只是逃难的穷苦人,我的身上没有半点高贵的血液。但是,总有一天,贵族将不再是一种血统的象征,而是一种认清残酷现实却仍勇于承担责任与履行义务的伟大精神。”
罗贝尔微微一笑。
“到那时,您会知道,我——仍然不是一位精神上的贵族。我只是一个稍有特别的普通人,整日做着自己认为正确和有趣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