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新家(2 / 3)

是,教宗 覆舟水 1594 字 4个月前

描绘的设计,经由维也纳工匠高超的工艺,虽然仍局限于材料和锻造工艺而只能造出前装枪,但在设计理念上已经接近于16世纪才在西班牙诞生的“穆什克特”火绳枪。

从专业的角度来看,48式火枪有许多肉眼可见的缺陷,六菱形的枪管是因为工匠打不出完美的圆管,枪管下配备的铁制通条臃肿又奇怪,矮小的士兵往往胳膊较短,连拔出通条都做不到。射程二百三十米,整把枪重达十二千克,比一般的长戟还要沉,瞄准起来颇费体力。

熟练的火枪手射击并装填一次需要大约一分钟,不熟练则需要两分钟。

足够了。

当考斯霍夫男爵率领科隆骑士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奥军阵线时,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从刺桩和栅栏的狭窄夹缝中缓慢前进,仿佛一群笨拙的企鹅慢悠悠地向着火枪手靠近。

而此时,二百多把火枪早已装填完毕,再度点燃的火捻仿佛是它们饥饿的獠牙,闪烁着致命的光芒。栅栏的缝隙中,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宛如恶魔的眼睛窥视着前方的猎物。考斯霍夫男爵刚刚举起笔直的长剑,还没来得及发出“冲锋”的口号,这些恶魔之眼便瞬间喷涌出浓密如云雾般的灰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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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丸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呼啸而至,威力丝毫不减,无情地将可怜的骑士们身上坚固的板甲打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考斯霍夫男爵当场阵亡,战马纷纷中弹到底,将他们的主人重重摔在地上,压在身下,刹那间哀嚎遍野。

骑士们的惨状全被叶戈尔男爵看在眼里,荣耀与勇气都被火药炸得粉碎,他痛心疾首地拍打胸甲,嘴里发出怒吼和叹息。终于,在下午三时,历经半天战斗的科隆军队不得不顺着打开的城门退回城堡,留下一地狼藉。

为避免被奥地利人顺势追杀进城,在还剩有数十名奋战的同伴进入城门之前,叶戈尔便冲到城门升降舵,一剑斩断了双侧的吊绳。沉重的铁闸门重重落下,恰好压死了之下的三名士兵。被抛弃的士兵发出绝望的吼叫,战心全无,很快尽数化作敌人的战功,尸体被割下了耳朵和大拇指。

半日血战,叶戈尔的军队突围失利,丢弃下三百余具尸体仓皇逃回城堡。另有些宛如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不小心冲进奥军方向而幸运地被俘虏的家伙,则不知其数。

之前受雇于科隆教会的雇佣兵,纷纷趁大乱之机会逃离战场,一副墙倒众人推,大难临头各自飞之象。太阳落山前,担当军官的科隆贵族粗略地清点了一番人数,只得到了“1852”这样令人痛心的数字。士气低落,兵无战心,无论怎样的负面词汇在此刻都不显得突兀。

当夜,叶戈尔被手下人发现死在自己的房间当中,他被仆人用他的佩剑刺穿喉咙而死,桌子上摆着一张他所书写的遗书。字迹杂乱,措辞绝望,对大主教与克莱蒙多夫的歉意充斥着他的字里行间,以至于甚至忘记为遗产指定继承人。

天主教义中,自杀是足以使人被天国拒之门外的罪行,但命令他人杀死自己却可以逃过上帝的制裁。出于基本的道德,没有任何人追究仆人的过错。

3月6日,由当日被叶戈尔男爵夸赞过的参谋军官出面,率领1852名士兵、403名随军劳工、43名科隆贵族军官、5名随军教士以及2名当地征募的战地工程师向奥军投降。

受降仪式由作为随军大主教的罗贝尔·诺贝尔主持,另外,考虑到投降一方的心情,熟悉当地风土人情的拉瓦尔·冯·萨尔堡大团长亲自出面安抚战俘。他曾是萨尔堡的世袭领主,祖辈多和莱茵贵族有姻亲之谊。尽管联系已断多年,但至少为对方带去些许慰藉。

至此,自科隆出发,前去攻击克莱沃本土的科隆野战军部队全军覆没。愿意合作的投降贵族就地编入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