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无力感与人性中的胆怯。他当然还有其他欺骗自我的法子,或许圣女贞德有着不为人知的魔术技巧,或许她是在用花哨的语言打消自己的警惕,以达到一击致命的目的。
但随着某种真相越来越接近他自己的推测,他终于难以维持自欺欺人的外壳。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如果这是场梦,他宁可长睡不醒。
“我要走了。”
罗贝尔转身离开。
“调取测试码,1-3。”在他身后,让娜开口。
他的头忽然撞上了某种障碍物,忍耐着疼痛,他伸手摸索着,确实有一道看不见的壁垒挡住了他的去路。
明明眼前空无一物,只有空气,但这手感是……石墙?
“虚假和真实,有时只在一念之间,我们可以是真实,也可能只是虚假——撤回指令。”让娜再次念诵代码,令墙壁消失。
“这段故事不是第一次开始,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结束。对你我而言,这是仅有一次的生命和唯一的家园。我们或许都蒙在鼓里,就像笼中鸟受囚于牢笼而不自知——除非,你能做出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加入地狱潜兵?”突然间,罗贝尔嘴里毫无道理地蹦出一句话。
他惊讶地捂住嘴巴,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说这句话,更不明白所说之话的意义何在。
“那是来自其他的‘你’的信息污染,我是说,加入我的行列,争取光荣的独立与自由。”
“为什么要管白狗叫老师。”罗贝尔打断了她意义不明的陈述。
够了,别再说了。
“因为他就是老师,而你是他的学徒。”让娜微笑道,“你脚下的一切,头顶的一切,都是你的教室。我们这些平凡的芸芸众生,都是沾了你的光,才有机会来世间走此一遭。”
“学徒……”
“是的,学徒,不仅是你,你身边那个叫江天河的外来客也一样。”让娜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只不过,她的教室坏掉了,不得不占用你的课时给她补课。”
罗贝尔皱起眉头:“坏掉了……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也是你背后的‘路西菲尔’跟你说的吗?”
“当然了。”
让娜挠了挠肩膀上秃鹰的下巴。
“毕竟,就是他不小心弄坏的嘛。”
罗贝尔震惊地看向秃鹰。
秃鹰愧疚地低下头颅,露出宛如人类般灵动的表情——就像白袍人变作的灰背隼一样。
“你好,孩子。”秃鹰口吐人言,“我是亚历山大,工作代号,我不太喜欢‘路西菲尔’这个代称,可以的话,就叫我亚历山大,或者老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