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被贫穷困扰,至少表明他知道纳贡本是义务的态度。
唯一令人满意的是波西米亚选侯的态度,贺喜、纳税表、述职年表,在波西米亚的伊日摄政王的信中一应俱全,一周后,押送税金的车队便会经摩拉维亚进入奥地利。
曾经最为反抗德意志皇帝统治的捷克人,如今却是三大东部诸侯中最忠诚的臣子。
伊日的信中毫不吝惜笔墨地大大夸赞了自己可爱美丽贤惠体贴善良亲民……的妻子,梅伦娜夫人。换在往常,弗雷德里克这时一定已经气得撕烂了信纸,类似的蠢事他已经干了十几次,但现在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什么话。
我老婆才可爱。
我老婆比你老婆可爱一万倍。
想秀我?
傻X。
朕赢赢赢,最后是赢赢赢。
出无敌国外患,内有贤妻安家。权力牢牢在手,工作尽数外包贤臣,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活着,以及生个继承人,天底下还有比皇帝更轻松的工作吗?
摸鱼,爽!
“恩里克!”
他对着宫廷外面的走廊大喊。
少顷,仆人便领着黑眼圈重如墨的恩里克进入了王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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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恩,朕已经努力批阅了绝大部分文书,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锻炼一下。”
弗雷德里克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小叠文书。
那是他批阅的“绝大部分”。
恩里克没精打采地瞥了眼另半张桌板上堆积如山的文件,面对皇帝大言不惭的神情,不擅长推脱和拒绝的年轻书记长默默点了点头。
“很好,年轻人就要多找机会锻炼,记住,组织对你的期望很高,积极性这块可不能落下。”精神焕发的皇帝和蔫巴菜般的书记形成了鲜明对比,前者用力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险些一巴掌把他拍晕过去。
“朕先去游猎场锻炼一番,下午还有场舞会参加,晚上还要用最新的望远镜欣赏……哦不,是观测天文。哎,当皇帝可真辛苦。”
摇头叹息间,弗雷德里克皇帝叉着腰走出了王座厅,很快便跑得没影。
他走后约莫五分钟,一名较恩里克还年轻几岁的小书记员小声说了句:“头儿,陛下走远了。”
恩里克浑浊的眼神顿时精神了起来。
他很累——他装的。
“去,把其他书记员都召集过来,今天之内把这些文书批阅完成,本月绩效翻倍。”
“是!”
年轻人激动地敬了个礼,小跑着冲向走廊。
恩里克的嘴角得意地勾起弧度。
不就是外包嘛,搞得好像他不会似的。
“头儿!”尚未跑远的年轻人从大门附近探出脑袋,“谢谢头儿!”
恩里克用大拇指指了指门那边的年轻人,就像看见了年轻时被往死里使唤的自己。
看见没,他还得谢谢咱呢。
同一天,在霍夫堡皇宫东面的莱塔尼亚大道上,王立法院正在举行一场特别的审判。
控诉一方是在十二年前“含冤”入狱的吉普赛商人,受审的一方更是重量级,是先帝阿尔布雷希特生前指定的首席大法官,其担任首都法院法官一直持续到1449年,直到弗雷德里克彻底坐稳了皇帝之位,才将该职位移交给了自己的心腹。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翻案重审。
前首席大法官巴泽尔面色阴沉地仰头望着台上,正襟危坐在法官席上的男人,那个所谓的弗雷德里克的心腹,正是兼职首都法官的教会大主教,艾伊尼阿斯。
在他出家进入教会前,曾给弗雷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