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会吵到他休息的,这是精心设计的联络机制,就是不太人性化,没法屏蔽。”
“白色儿内哥们,我听你提了好几次‘上司’这个词,他是你的什么人?是像我和大人这样吗?”卡特罗恩指了指自己和罗贝尔。
“我和上司间的关系,就和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一样,罗贝尔。”白袍人看向罗贝尔,抬起嘴角,“早晚有一天,你会也站在我这个位置上,然后被我发布的繁重工作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我被剥夺了死亡的权力,对吗?”
突然,罗贝尔开口说道。
其余人都震惊地看向他,唯独白袍人一脸“有什么好奇怪”的诧异表情: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知道为了培养一个你这样合适的家伙要耗费我们多少心血吗?想一死了事?门都没有,加班懂不懂,我受的苦早晚你也得受。”
“也就是说,我会永生不死?”
“啊,那倒也不是。”白袍人语气一顿,“……算了,将来你自然就明白了。”
他的回答勉强对罗贝尔的胃口,他对永恒的生命一点也不感兴趣,孤独一人的永生比夭折更令人悲伤。
“她遭受处刑的时候才19岁,她的人生才该刚刚开始。”白袍人叹息,“我知道那段时间是最危险的,但我收到了紧急召回的指令,身为集体中的一员,我必须回应召令,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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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罗贝尔翘着二郎腿,他的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同情”的神色。
“于英雄而言,早点去世不一定是坏事。圣骑士罗兰之所以美名远扬,很重要的一点在于他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一位尚未来得及堕落的英雄值得后人铭记。”
“那堕落的呢?”
“那可太多了,每个顽固的老头子都有过意气风发的年轻岁月,活得越久晚节不保的风险就越高,假如匈雅提·亚诺什十年前去世,匈牙利人现在还会怀念他的好,但他没有,所以尼特拉大公骂他‘老而不死是为贼’。”
“嘿,这话说的,你怎么不趁年轻死一死。”
“我又不是英雄。”
罗贝尔翘起二郎腿,语气心安理得。
……
奥地利的维也纳即将举行盛大的婚礼。
婚礼的主人公是来自哈布斯堡家族的弗雷德里克三世皇帝,另一名主人公则是来自葡萄牙王室的公主,莱昂诺尔-德-阿维什。
这对新人的婚事筹备已久,阿拉贡-那不勒斯联合王国的统治者阿方索五世操办了婚礼所需的几乎一切资材,以报答当年奥地利人挽救那不勒斯王国于水火之中的恩情。勃艮第的菲利普公爵是弗雷德里克的忘年之交,他的夫人同样出身于葡萄牙的阿维什王室,且是莱昂诺尔的亲姑母,亲自精心安排了婚礼的流程。
以葡萄牙王室为中心,一张横跨南意大利、伊比利亚、勃艮第和奥地利的姻亲网络逐渐成型,但这并不会引起许多人的警惕,因为这在相互联姻结亲的贵族圈子内部实在太过寻常,欧洲贵族是一张相互联系的亲族网,这点大家早就习惯。
也不会有什么的杞人忧天之辈担忧继承权分散导致的绝嗣与联合统治的风险,除非伊比利亚和勃艮第的统治家族集体暴毙,这些领土才会落到哈布斯堡家族手里。
但……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莱昂诺尔在维也纳生活了许多年,不少宫廷成员已经习惯了这么一位善良可爱的主母,随时准备迎接她成为帝国正式的皇后。仆人和廷官们亲切地称呼她为“海伦娜”,这个名字来源于希腊语“Helen”,寓意“光明与闪耀”。
但莱昂诺